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那麼一瞬似乎是真誠的,真誠的讓人難以否認。但僅僅隻有那麼一瞬,那瞬間的真誠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啊……這個問題無關緊要。我覺得還是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比較好。”她說道,“比如……額……你稍微聽一下我的如何?”
“比如?”
“比如何必這樣東躲西藏的?”她笑了笑,“帝國長女難道不應該堂堂正正麼?”
“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王蕤推了推眼鏡“經過通盤考慮,結合長久以來的有關經驗,你難道不覺得現在這種狀態是非常不具有建設性且相對保守的態勢麼?要想獲得主動就得主動打破現下這種僵局,這樣才能提高獲勝的概率,有鑒於此,我這裏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閉嘴,說人話。”
“我們何不利用一下他們的心理?他們要的是我毫發無傷,至於其餘的根本就不是重點,換而言之,隻要確認了我的位置,他們就會下意識地無視其他的東西。”
“他們又不是笨蛋。”
“對,普通人確實是這樣,但誰讓他們特別熟悉我呢?”王蕤低聲說道,“要是不自覺地關注一些其他的東西,也許早就被撤職了。”
對付最聰明的狐狸,隻有最傻的獵狗才有效,因為無論什麼樣的詭計,都抵不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誌。這就叫做一力降十會。
這就像是物種演化,在長久的博弈之中,凡是不適應這一規則的看守士兵統統消失淘汰了,那個突然的闖入者陳碧晴顯然不會知道這些。
“所以?”陳碧晴問。
“所以你就離我遠一點唄。我會從掩體後麵出來。他們一萬個不敢傷害我,你乘此機會就可以做些什麼。甚至大搖大擺地去做也不要緊。”
“比如?”
“比如光明正大地從正門出去呀。或者散步到指揮部裏找指揮官喝茶什麼的。總之做什麼都沒人會管你。”
“你在說笑吧?”陳碧晴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說辭的,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嘛。陳碧晴再怎麼說也是個入侵者,誰會放著入侵者不管?
“隻要確定我丟不了,其他都是次要的。而且你是帝國長女,從道理上說不是敵人,而且誰敢傷害帝國長女,誰又能傷害帝國長女?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王蕤說著,作勢就要從石頭後麵站起來。
“等等,不要作死!”
陳碧晴連忙按著王蕤的肩膀把她按了下去。
“你在幹什麼呀?”王蕤顯得有些不高興,“你難道有比我更好的方法麼?這是最優解,最優解你懂麼?你的腦子能稍微動一動麼?沒人敢動我,因為王首輔希望我好好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