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端,某種新奇的理論開始風行於各國科學界。這個理論叫做時空論據說某個叫做白珈珞的人特別的推崇。他甚至專門撰文去支持這一理論。甚至其中還有那麼一句話在科學界流傳。
“這個世界過於龐大深邃,以至於連常識都有可能欺騙我們。水的沸點是一百度,但如果身在高原,沸騰的水遠遠沒有燒開。人類進步的曆史,就是不斷推翻自我認知的曆史。因此我們為什麼無法接受去討論一個反常識的理論呢?我們的經驗可以欺騙我們,但科學的邏輯並不會。”
身在王立圖書館的戈林先生饒有興致地讀著這幾句話,此時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從鼻梁上取下單片鏡,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新大陸地圖。
那地圖上麵滿是先祖遺跡的坐標。白珈珞看過,還有更多的人也看過。
“人類要進步就得不斷地推翻自我認知,是麼?”戈林先生盯著那圖,目不轉睛地說道,“有意思的想法,和羅伯特如出一轍。”
那個戈林先生口中的羅伯特,全名叫羅伯特·馮·海因萊因。
“來人。”戈林先生忽然向外喚道,“那個白珈珞現在在做些什麼?”
從門外進來一個人,衣著普通,相貌也普通,唯有領口戴著一對領徽,一支冰藍色的薔薇,周圍沒有裝飾,更沒有星星。
“騎士先生。”他使用了一個很少人使用的稱呼,不是館長,也不是勳爵,“據我所知,他沒有做什麼事,這個人整日出入各大學院,和那些教授們打嘴仗,似乎已經把你交給他的事情忘光了。”
“沒有關係。”戈林先生說,“即使他真的不想去辦,我們也有方法把它辦了。我隻是想看看他的真心究竟是什麼?”
“他拿著海因萊茵上校的徽記。”那個人說道,“我想這起碼說明,海因萊茵上校是信任他的。”
“你能搞清楚那徽記是怎麼來的麼?我們沒有任何情報相信他,萬一是從非正規渠道得到了這枚徽章呢?比如……”
他的聲音陰沉了下來:“比如他殺害了羅伯特。”
“這……”那人的聲音沉靜了下來,“……這不太可能吧”
“並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一點。因為堅持真理總是要死人的。而沒人願意死不是麼?”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那位老人說得對,沒有人願意死,除非有比求生更加重要的事。
“那麼現在,要怎麼辦?”
“無論他想幹什麼,總會再來找我們的。”戈林先生說道,“他們晉都人常說以靜製動,這句話是最好的。現階段我們隻要知道他在做什麼就足夠了。如果有什麼別的想法,遲早會暴露出來。那麼到時候就以雷霆手段消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