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的聲音有些幹澀，說話有些生硬，那是因為她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她顯然有些不習慣。
但是，這一句淡淡地問，卻讓潘晟忍不住滑下眼淚。他怔怔地看著她，眼中全是一片清明和虔誠。
他俯下身，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上她的唇。深情永恒，兩人的柔情，在初雪的縈繞中，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隻是帶著亙古不變的相守，深深地吻著對方。
潘晟幾乎在發抖，他不敢相信，鬱瑤能在人格分裂後，在昏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還能這樣回應他的吻。甚至，吻得比他還要纏綿，還有深切。
長長的一個吻，直到地老天荒一般，兩人才不舍地分開。
潘晟的額頭抵住鬱瑤的，深深地呼吸她身上的氣息，將她緊緊地抱住，恨不得將她的骨血統統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許久之後，他的聲音，如佛語倫語一般，仿佛來自天際，磐石一般充滿堅定和力量，如絲一般纏綿，他湊到鬱瑤的耳邊，輕輕地說出了在一念之緣許下的心願：“我希望，你在初戀時，愛上我！”
擲地有聲的話，如深海的珍珠一般，敲落在鬱瑤的心頭，被深深地震撼，卻猶如一片溫柔的羽毛，輕撫過她的心。
她將頭枕在潘晟的懷中，淚水無聲的落下。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偉岸的身體，一如她在精神迷失時，需要尋找溫暖和依靠一樣。
“晟，謝謝你，謝謝你，對我不離不棄。”鬱瑤聽著他的心跳，強有節奏的心跳，充斥在她耳邊，她知道，這種心跳，隻屬於她一人。也許在以前，她不敢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可是這一刻，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是愛他的。
她抬頭看著潘晟，山明水靜的目光中，全是他的樣子，有點不習慣，有點生澀，但十分的認真，她輕聲說著，聲音有些幹澀和沙啞，卻是潘晟聽過的最美的話：“晟，我愛上你了！”
是的，她愛上他了，在她初戀的時候。
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她已經離不開他，不確定的時間。不知道是在過往的沉淪中，還是在過往的掙紮中，總是，她愛上他了，就是這麼簡單。
潘晟怔了好久，以為自己聽錯了，瞬也不瞬地看著鬱瑤，隻能看見她眼中那一份真摯和肯定。他緩緩地開口，嘴唇都在顫抖：“你再說一遍。”
鬱瑤恍恍惚惚的，心，從來沒有想此時此刻這樣快速地跳動著，但是卻無比的平靜，平靜地是自己的感情。
她諾諾地開口，微笑著：“我愛你。”
潘晟欣喜若狂，簡直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手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卻本能將她擁在懷中，緊緊的，緊緊的。
餘暉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沒有驚心動魄，沒有生死別離，沒有肝腸寸斷，有的就隻是一對普通的男女，在雪中相視，說著人類最美的表白。
美人如玉，就像她的名字，美得就像在雪中晶瑩剔透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