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初在舊城時，餘暉和鬱瑤漫步在長江邊時，那時，一切多美，一切的一切，都還是一張白紙，有的隻是對彼此的不舍。
北京沒有長江，有的是冬季從樹上飄落的落葉和從北放風塵仆仆而來的塵埃。
“我們還是找一處地方，坐下來談吧。”鬱瑤最終開口。
餘暉點點頭，拉住她的手，鬱瑤有些別扭和排斥，卻並沒有掙開他寬厚溫暖的手。現在的她才明白，世間，唯有潘晟的手，才能給她舒適而溫馨的溫暖。
“瑤瑤，其實，我並不是想跟你說些什麼。”餘暉輕聲說，他看了看鬱瑤，握緊了她的手。其實他隻想這樣和她在一起，一起漫步，一起看著街上的人，來來往往，讓其他的行人都羨慕。其實他也曾想過，要和她一起，慢慢地到老。
也許，這一切，都來的太遲。他應該感激，鬱瑤對他的守護和小心翼翼的對待。但，他對這份客套的小心翼翼，感到十分的悲涼和無奈。
也許，他是應該說些什麼，或者挽回她，讓她到自己身邊，再自私地對她表明心跡。但是，就算這樣，又如何？
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她了。時間讓人成長，時間可以讓人成長，最終，還是讓心成長。一顆長大的心，可以容納更多的東西和事物。甚至，是對自己失去的遺憾，也可以容納。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再拉長，直到退出地平線，夜色，漸漸地籠罩大地，霓虹閃爍，華燈初上，如斯美好，但卻不屬於這牽手的兩人。
“哥，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像陌生人一樣，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夜色中的聲音，清涼如水，卻充滿了期待和渴求。
“嗯，瑤瑤。”餘暉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有坦然，“好，瑤瑤，我答應你。”
“哥，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鬱瑤有些惶惶然，但是卻十分堅定地說道。
“傻丫頭！”餘暉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心底輕笑，屬於我的幸福，就是你啊，隻要你好，我的幸福，就算沒有，或者晚一些，算什麼？
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哥，以後別幹那行了，換一份工作吧。”鬱瑤誠懇的懇求。
餘暉隻是淡淡地一笑，並沒有急於回答，許久之後，他才說：“瑤瑤，有些東西，真的洗不幹淨。我會盡量小心，不會出事的。”
鬱瑤的眉頭輕輕地蹙起，微微的點點頭，“那好，你一定要小心啊。”
餘暉點點頭，看著她山明水靜的眼睛，還有那淡淡的遠山黛，他撫摸著她的眉，想要為她撫平緊皺的擔憂和憂愁，“別皺眉，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的樣子，我會心疼的。”
鬱瑤微微一笑，試著展開自己的眉眼，“好。”
餘暉沉默不語，卻緩緩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蜻蜓點水，不再有過多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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