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流螢的性子,他若知道自己才是他的小新娘,非要強迫她嫁給他不可。那麼,自己如何還能逃出皇宮,瑩露又該如何自處?
反正這匣子裏麵沒有證據,諾顏抵賴道:“什麼靜夫人小新娘,我聽不懂。你的小新娘不是瑩露嗎?你昨天才剛娶了人家的。”
“不,”流螢大吼,“她不是。她隻是我利用來欺騙百姓的,她根本不是我的小新娘,你才是,是不是?”
諾顏頭搖得拔浪鼓一般:“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娘的名諱裏確實有一個靜字,可是天下叫什麼靜的多了去了,憑什麼說我娘是靜夫人?”
匣子裏麵確實沒有任何的證據,包括畫以及上麵的提字都是念癡的。
流螢深深地看著諾顏,一直看到了她的眼瞳深處。諾顏抵不住他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不禁低下了頭。
流螢心痛地說:“你心虛了?其實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對不對?你明知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卻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了別人,我在你眼裏就這般不值嗎?諾顏,我現在是沒有證據,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把證據擺在你麵前的。”
流螢說完,一陣風似的卷下了小竹樓。他要去尋找證據,馬上就去。無論如何,他要弄清真相。
諾顏追出門外,站在樓梯頂端,遠遠望著流螢倉促離去的背影。他剛才心痛的話語還響徹在她耳邊,讓她的心也跟著陣陣揪痛。
她欠了流螢,欠了他很多很多,這輩子她是無論如何也還不清了。
她愛的人是熠瞳,但這並不是說她對流螢沒有感情。那應該是友情吧,從小時候第一次在雪地上相遇,流螢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她不願嫁給他,可也不願傷害他,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流螢。
諾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更大的傷害卻在不遠的前方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