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柴玉龍早已經將實驗方向從哺乳類動物身上移開,轉向了蜂類一種幾十上百個物體共同生活,組成一個大巢穴的具有社會組織習性的昆蟲。他們團結凶猛,分工明確,有組織有紀律,能夠從植物裏弄出食物來。它們的王隻知道吃飯,睡覺,交配,生孩子。它們的士兵勤勞又忙碌,忙著找食物照顧下一代和與闖入領地的敵人做殊死搏鬥,但可憐的它們直到死也沒有享受過交尾的快感。
它們就是柴玉龍最新挑選出來的最適合做實驗的試驗品,一種喜歡黑暗陰涼,能將植物葉子切割成葉片,拖回四通八達異常複雜的巢穴種“蘑菇”的螞蟻。
柴玉龍絕不會承認他撒謊請了一天假,搜集了好久能燃燒的幹燥植物,放火將早已觀察好的一窩螞蟻從蟻巢中逼出來。強忍著恐蟲症,將那個腹部異常腫大,上身黑黃色,有比上半身大了四五倍的呈黃白色的腹部的蟻後,連同讓自己心裏發麻的照顧它的工蟻、兵蟻用白布兜著,運回自己的臥室,是因為上一世他就聽說了螞蟻鼎鼎大名的藥用價值,它能補腎益精。日本人中比女優還要苦逼的男優,都要多吃牡蠣和螞蟻。
其實螞蟻真的有很高的藥用價值,通經活絡、解毒消腫、延年益壽,這就不說了,它還能潤膚駐顏、強壯筋骨、促進代謝,還能增強體質,提高人對環境的適應力,在調節免疫方麵也有很好的作用。
它們的社會性是如此的強,以至於柴玉龍將蟻後從超出學校範圍的河流旁將它弄回半空中自己的宿舍,兩三天後居然還陸陸續續的有些原來的螞蟻自己跑了過來,使得蟻群的數量從三四十隻漲到兩百二十一隻。
後來柴玉龍去那裏看時,發現一大灘螞蟻的屍體從巢穴那裏一路蔓延到自己宿舍的那個方向,越靠近屍體就越少,像是一條漸漸幹涸的河流。
想到美國挑戰者號航天飛機進行的科學實驗,就是那個證明了長期失重的條件下,蟻群嚴格的社會結構仍然不會瓦解的實驗,再結合螞蟻用信息素傳遞消息的本領,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當天整整一個下午,都在觀察螞蟻中度過。看著兵蟻們揮舞著強壯的上顎,不斷對根本就不存在的敵人發出威嚇。它們腹部的摩擦掛聲器不斷地發出弱不可聞的聲音,不一會兒本來還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的螞蟻們,立刻就井而有序的開始築造新的巢穴了。
柴玉龍房間內一個盛滿了半幹燥泥土的木頭箱子成了它們新的家。當它們還茫無頭緒,對“改天換地”這件事還茫無頭緒時,柴玉龍用針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滴血珠慢慢湧出,柴玉龍卻恍若沒有感覺的再用針刺一下蟻後。當蟻後開始翻滾時,螞蟻們立刻炸了窩,齊心協力挖出一個十寸左右的洞,將蟻後拖下去躲進了地下掩體中。
重新聯通神經節的柴玉龍感受著胳膊傳來的痛楚咧了咧嘴,灑下一些碎食物渣。這些從柴玉龍嘴裏逃出來的麵包渣,被工蟻們陸陸續續的收集拖拽,到達了地下。
穿好衣服的柴玉龍來到自己昏暗的房間。關好門並上了鎖,他盤腿坐在了木箱子旁邊,進入了假寐狀態。
旁邊的木頭箱子和**的一段棱角顯示在柴玉龍的世界中。灰色線條勾勒下,綠色和紅色的生命體在其中忙忙碌碌的來回奔波,將自己的血液整合進蟻後身體內部,不斷地好似無賴似的占用蟻後的氨基酸、糖類能源,構建受自己控製的紅色細胞。
盡管不像病毒那樣一變萬,指數似的增長數量,但是讓柴玉龍能夠將紅色細胞注入新誕生的工、兵蟻中,在細胞級別仔細觀察螞蟻的身體構造,卻是夠了。
要成人上人,便需要能人所不能。比如忍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奸**女老母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你還能與他談笑生風,真能忍也!又譬如劉邦那種自私自利到極點,逃命時將自己的孩子踹下車去,說人少了馬車跑得更快。他大將將孩子夾在胳膊裏跑著放回車廂裏,劉邦再一次踹下去。大將哭泣不止又放回來,劉邦大怒拔劍砍其,真梟雄也!凡吾愧不能及。
柴玉龍考慮過在這個世界自能幹什麼。重生一次後他反而從那種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下定決心活出個人樣來。不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上馬作將下馬為相,而是真真正正的說一不二的無上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