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瑞也沒有剛才那彪悍勁了,心中後悔問了這麼個問題,招惹瑪麗家的商隊還是自己的主意,等知道人家的實力後後悔也晚了,東西都賣出去了還能再買回來嗎。害的這幾天大家都提心吊膽的睡不好覺,連快到了輝煌城都不能安心。
“娜塔莉姐,剛才咱們配合的好吧。”薩瑞靠在娜塔莉身邊笑嘻嘻的說著:“那個小男孩都在你懷裏哭了!你看,淚水都將你衣服弄髒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現在在那些笨蛋男人心中,我該是一個不討喜的妖女,而你是一個善良寬容的聖女了吧。”
娜塔莉睜開眼戳了戳薩瑞光潔的額頭:“小妮子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咱現在的情況,多少人搶著要來我們的商隊幹活,我們還不要呢,用得著這種收買人心的法子?”娜塔莉又在心裏補了一句,要是瑪麗家不放過咱們,就算咱再開高一倍的價錢,又有誰會來。這話她沒忍心和薩瑞說,這個小妮子雖然算賬經商很有天賦,但是在一些事上全是小聰明,大糊塗。
薩瑞的本意本來就是說一句話試探試探娜塔莉現在的心情,見她還有心和自己說笑,一顆害怕她埋怨自己的心就放了下來:“剛才那男孩在你懷裏時是什麼感覺啊,有沒有春心萌動什麼的。”
“要死了,你皮癢了也想被抽是不?”
“哈哈哈哈,姐姐你害羞了。”“哎呀,不要撓我癢癢,咯咯,姐姐別。”
一口氣用百米速度跑出差不多兩公裏的柴玉龍,聽著後邊漸漸大聲吵鬧的車隊,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這支車隊的車上不斷地有人下來,那空出來的好像運兵車一樣的馬車被人趕著一起組成一個圓,將中心圍了起來。火把一支支點起,亮子油鬆,明如白晝。
這是哪來的這麼大的商隊,半夜趕路也就算了,還搞得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柴玉龍心中好奇著,向西走了一段路再向北走,估摸著天亮了自己就能找得著官道了,倒也不怕迷了路糊裏糊塗的走偏,找不著輝煌城的西城門。
冬天的夜長,在天將要亮之前倒是黑的厲害。柴玉龍正走著呢,突然背上綁著包裹的母狼叫了起來。這母狼咬了咬柴玉龍的袍子邊,輕輕拽了拽。柴玉龍不知道它怎麼了,再看其它三匹雪狼,它們也是頭向著左邊,喉嚨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左邊有什麼?柴玉龍將頭轉過去極目遠眺,黑暗中即便是他的右眼都看不到什麼。剛想進入假寐狀態,將自己的眼球當單筒望遠鏡一樣調一調目鏡物鏡,柴玉龍就感到了大地上一陣輕微的震感。
這是哪裏地震了嗎?反正身處曠野,除非地震能震開條地縫,恰好蔓延過來,將他給陷進去,否則柴玉龍什麼都不怕。他就向西方張望著,雖然什麼都望不到。
就在柴玉龍打算繼續向北走時,震感卻愈來越強烈,柴玉龍感到就像自己正站在前世的柴油發電機旁邊一樣。怎麼著,這異世的地震都能像台風一樣移動震源了?柴玉龍踮起腳向西張望,視野中出現了一些小點兒。過了一會兒,這小點兒越變越大,最終變成一隊散漫的騎兵。柴玉龍本來還挺好奇的,準備跑到一邊將他們讓過去,好近距離看看騎兵部隊。哪知一支箭嗖的就從那領頭的騎士手上射過來了,嚇得柴玉龍撒腿就跑。
今天是咋個回事?天罰?天譴?做壞事遭報應?撞邪了吧。柴玉龍一邊跑一邊在心中抱怨。後麵不時的有箭射過來,但是距離太遠,力道不足,柴玉龍都不用轉頭去看,射在身上也沒事。但是柴玉龍也不能向旁邊跑,斜著跑肯定沒有人家騎馬跑得快,到時候距離拉近了,幾隻箭射過來柴玉龍就得成刺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碰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射的嗎?剛才碰見的那個人家好歹還問一聲是誰呢。難道是機密任務,見者立斬?我沒那麼倒黴吧。
動力全開的柴玉龍跑的真不慢,其實比馬都快一些。但是他也不好受,幾分鍾過去後心跳就上升到兩百多,腿部肌肉開始無氧呼吸產乳酸了。三條狼在前邊跑的正歡,背著包裹的母狼就落在柴玉龍身後一個身位。
柴玉龍控製著全身不管哪裏的細胞全都動力全開,所有線粒體上參加有氧呼吸的酶高效快速的將葡萄糖轉換為二氧化碳和水,釋放出的能量使得ADP和磷酸基團都不夠用了,但是肌細胞吸收ATP時卻又不僅僅隻斷裂一個高能磷酸鍵。汗水肆意流淌在柴玉龍的身上,帶走多餘的熱量,令工作的酶永遠處在一個適合的溫度上。運動神經中樞是大腦中唯一工作正常的神經中樞,剩下的全被柴玉龍控製著抑製活動,隻為了節省從肺部大口大口呼吸來的氧氣。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頸動脈粗壯的貼著骨頭將跳動的聲音骨傳聲到耳膜,心髒跳動如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