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龍向裏麵的吧台走去,那裏還有一個位置,他打算要一杯啤酒,坐在角落中靜靜地聽著這些人胡言亂語,從中找出自己所要的東西。但是很奇怪,大家的說話聲漸漸低了下來,都盯著他看,看得他老不自在。
靈光一閃,柴玉龍想到了自己以前看電影時看到的東西,這個世界人口流動很少,每個酒吧也都是定時定點來的固定常客,出現生麵孔被圍觀也很正常。所以不自在的,別扭的心情立刻遠去,柴玉龍笑著向旁邊的人點點頭表示善意。
在離吧台還有一張圓桌時,柴玉龍都想好了自己要買那種黃色的酒,它讓柴玉龍想到了上一世的罐裝啤酒,就當是回味感歎一下上一世好了。這時右邊的桌子下突然伸出一隻腿來,想要將柴玉龍給絆倒。
火光電閃間,柴玉龍頓了一下身子,在輕微的晃動中還是決定繼續向前走被人絆倒,急刹疾走,柴玉龍的身體還是要符合物理規律的,因此他被絆倒時很是用力的向前走了一步,動作很大很不協調的被絆倒了。
整個酒吧再次沸騰起來,穿著髒到黑褐色地步的粗亞麻布衣服的男人們,和捂住嘴不停顫抖的穿著打扮暴露的女子們都哈哈咯咯的笑了起來,不管是真心發笑的,還是純粹看別人笑要應景的,總之這個酒吧因柴玉龍而歡快起來。大家在笑過後又繼續互相談論,酒吧再次熱鬧起來。
因自己的原因狠狠磕在地上的柴玉龍正打算爬起來,這時一隻黑中帶黃的手伸向了他。柴玉龍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有著紅色眼睛黑色頭發的黃皮膚人,從沒見過紅眼睛的柴玉龍有些愕然,就是這人將他絆倒的,因為這個桌子上就他一個人。
這個從桌子上站起來的人一邊向他伸出大手掌,一邊轉身衝吧台上的一個謝頂老頭子喊道:“兩杯黑麥酒,記我賬上,我請客。”然後轉回身衝柴玉龍善意的笑了笑,他有些黑色灰狀物的胡子下的厚嘴唇咧開,裏麵被反襯的十分潔白的大白牙露出:“我是金,基努·金,你可以叫我黑大塊。”
柴玉龍握住他的手從地上站起來,這個叫金的還真不愧有個黑大塊的外號,整個人十分強壯,比瘦高的柴玉龍高一個頭,渾身粗壯半倍多。但是他很熱情看著這個穿著價值一銀幣的法師袍的英俊小夥子,他這個帥氣的毛頭小子應該去貴族的沙龍那裏喝酒,而不是來這個亂哄哄的酒吧:“我家就在出門左拐再走一段路。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謝頂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在那裏倒酒,在嘈雜的酒吧裏他頭也不低的倒著酒,在酒水沫子剛好超出酒杯一點,再倒就要徹底溢出來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黑煤球你活該鏟一輩子煤炭,你讓我少賺了一個銅幣!”
基努·沒理老板的話,他隻是接過酒杯,黑色的酒液灑了出來,杯子被他頓在桌子上。離群索居很久的柴玉龍說話很緩慢,他一邊坐下來一邊說:“我是紅,紅·紅。”
基努·金舉起酒杯碰了柴玉龍的酒杯一下:“這裏髒成這樣,你怎麼會穿這種衣服來。你看我嘴唇上邊,這全是煤灰,粘在你身上怎麼辦。”習慣低頭的他仰頭喝了一大口的黑色酒液,放下杯子時胡子已經被酒液衝刷的幹幹淨淨了。
柴玉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黑**法師袍子,有幾道藍色條紋裝飾著,和周圍粗亞麻衣服,袒胸露乳的人確實很不合。柴玉龍端起酒杯和基努·金的酒杯碰了一下,低頭抿了一口。酸澀寡淡,不好喝。
這個小夥子不知是羞澀還是本身就十分內向,看起來不愛說話。但是正在等人的基努·金反正也沒事幹,就想和這個陌生的人好好聊聊:“你來這裏幹什麼,喝酒嗎?這裏隻有最爛的酒和最爛的男人,沒你這種小富家庭的乖寶寶想要的淑女,美酒。看你還是個雛兒,莫不是想來做掉第一次?聽我勸,男人的第一次就該找姐姐,她們不會嘲笑你快的,因為那很正常。我推薦那個女人,艾莎爾,一個絕對幹淨的女人,和我是老相好了,功夫很棒,絕對能讓你飄飄欲仙,從此愛上這項活動!”基努·金又喝了一口酒。
這個人的話太多了,但他強壯,和老板說得上話說明他混得很開,交際廣闊,是個打聽情況的好人選,於是他說:“我家在紅土省,五年前沒有被選上來輝煌城學校。我就想來看看它好在哪裏,昨天才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