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拿出一枚削好的木刺,左手扯著女人的頭發,將她的後背露出來,右手用力將木刺插在女人的脊柱胸椎以上的一節脊柱中。柴玉龍不知道插這裏能讓女人有多大的痛苦,也不想知道插了後這女人是不是真的不能再站起來了,他隻是知道這裏是脊柱,是運動神經傳輸的地方,插了後會有奇效。反正隻是試一試。
如果這裏還是地球,柴玉龍還是那個有道德有文化沒理想的柴玉龍,他會惡狠狠地痛揍一番他現在的自己一番,因為毫無借口和任何理由可以讓一個同類這樣殘忍的對待他的同類,這種行為是惡劣到令人發指的暴行。
但是人終究是一種由記憶來支配的東西。從哲學上講,一覺起來後你就不再是你了,因為一些你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東西在晚上被你遺忘,一些最近發生的事頂替了它們,新經曆的事使你的態度和看法及認知發生改變。
就好像你以前喜歡起來後喝白水,昨天看到喝鹽水對口腔好,你今天早上的白水就變成了鹽水,你的行為模式變了,麵多同樣的問題你的答案不再相同,你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
十七年,尤其是在十三歲後那段逃亡的歲月。一個不純情中帶著真純情的小處男,就變成了這麼一個見慣了鮮血與死亡,痛苦和不甘的人。女人的下體處不斷地流出黃色的屎尿,並發出一股比蹲坑廁所還要濃鬱的惡臭。柴玉龍對這混合著惡臭和扭曲的血腥既不喜歡也不抗拒,隻是看著她在那裏抽搐著跌下地來,木刺磕在地上,插得更深。
收拾好一切,在午飯桌上,艾麗神情嚴肅的像起誓一般的訴說著話語:“我艾麗?拉特,是您我主的女仆,我的生命,我的思想,我的信仰都屬於您。食物與飲水皆是您的賜予,如果我對您沒有用處,我還要活著做什麼?”
柴玉龍拍了兩下手掌表示讚歎:“背的很完整很好艾麗,這是對你的獎賞,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將你的生命奉獻給了我,我便有義務現在給你食物。”柴玉龍推過來一盤烤肉,扶起了艾麗:“現在來吃吧。”
看了會兒書消消食,柴玉龍坐在凳子上掩卷長歎:“越美麗,越罪惡。”精靈一族確實是傳說中高貴的全世界最美麗的生物,或者說是所有的生物對美的認知,對社會結構的架構,對文化的解析傳承都盲目的崇拜著精靈,因為它們有著傲人的資本。
千年的人類社會算什麼,人家精靈一族是萬年記的。它們居住在森林中,與鳥兒相伴,與小獸玩耍,與魚兒嬉戲。三百歲的壽命是它們所信仰的神的賜福,靈巧的身體和充沛的體力及優秀的聽力、視力、嗅覺是它們無憂無慮生活的保障。它們能夠毫無愧色的說所有種族都是它們文化的亞種,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高度發達的物質生活對它們造成的影響不是人口爆炸帶來的壓力,和接踵而至的人均生存空間狹小,生活環境惡化,食物來源匱乏,物質上的問題反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生活的空虛與心的寂寞。
於是在幾乎所有種族都才學習它們老掉牙的封建君主製時,它們已經到了高度的民主共和城邦製了。它們狂熱的追尋著美,以至於它們的小孩一生下來時就要集中起來經過嚴格的篩選。
想要在精靈族中找到殘缺畸形的精靈是不可能的,它們被發現時會在第一時間被貌美的精靈們扔到地上,給它們的好夥伴吃掉,不管這是最高領導人的小孩,還是自己的後代,統統視為精靈血統中的汙穢。
每年的一個日子,一個城邦中將會將它們的三十歲的小孩召集起來,舉行全民的選舉,一個最美麗的精靈將會成為這些小家夥們的隊長,而推舉出的最醜陋的一個將會被處死。
這是一個瘋狂到柴玉龍不能理解的物種。任何有智慧的生物總是盡可能的保證自己的族人生存下去,就像男人的性衝動一樣烙印在骨子裏。
但是精靈的文化無疑超越了種族這種狹隘的觀念,它們要的是美,是不朽的美,是永恒的美,是一切都完美、和諧、統一的美。精靈中所有不美的東西都要統統消滅,直到它們達到最美的境界,受到它們所信仰的真神的接引,到達更美的另一個世界。
要真有人想要自己的族群滅亡,必先用宗教令他們瘋狂。對於那些精靈神的神諭和神戒什麼的柴玉龍表示自己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