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點著頭說道:“少爺您放心吧。”
她在陸家工作了20多年,親眼看著陸璟紹從當年的小少爺,變成了現在的當家人。
陸景紹看了一眼張媽,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這個已是50多歲的老婦人,在陸家忠心耿耿的工作的了一輩子,他對她的確是信任的。
陸璟紹轉身朝著被手下圍住的蕭以寒一步一步走去,他穿著黑色的風衣,瘦削筆挺的後背讓他看起來帶著料峭的寒意,黑發黑眸黑衣,仿佛這黑夜的使者,高傲冷血。
圍在蕭以寒身邊的人,見到陸璟紹到來都自覺地散開,留下一臉陰沉的蕭以寒和此刻唯唯諾諾的躲在蕭以寒身後的彪形大漢。
蕭以寒細長的眸子此刻半眯著眼,毫不躲閃的與站在麵前的陸璟紹對視。他沒有開口,他在等陸璟紹先亮出底牌。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在人數上他明顯處於劣勢,如果輕舉妄動說出一些話激怒陸璟紹隻能對他有害無益,倒不如伺機而動。
“問你兩個問題。”
陸璟紹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從容淡定的模樣,好似真如尋路問道那麼簡單。
蕭以寒卻因為那若有若無的笑,而渾身一凜,作為同類,他清楚的嗅到了危險血腥的氣味。他非常明白,陸璟紹從來都不是善類!
“哈哈,陸總,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以寒笑著,臉上的陰鷙卻沒有消融半分。防備之色也躍然臉上。
“第一,藥是不是你下的?”
陸璟紹話裏沒有溫度,甚至沒有音調的起伏。
“不是,我隻是偶遇你家千金,下藥這種事,我還真沒興趣做。”
蕭以寒無所謂的勾勾嘴角,幫別人攬罪這種事,他可沒有興趣。
陸璟紹眼神變的犀利,目不轉睛的看著蕭以寒的雙眼,似乎想要窺視出他心裏深處的答案。蕭以寒倒也不露怯,直麵迎上。
也就幾秒鍾,陸璟紹斂眸,在抬眼時已無波瀾。
“第二個問題,夏初晴的傷……還有衣服是不是你幹的?”
蕭以寒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卻是最好的回答,兩人的之間流動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一般。兩人如兩隻蓄勢待發的野獸,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對方。
陸璟紹勾了勾嘴角,這笑容如同黑夜裏妖冶的一抹罌粟,絕色而又危險,他走上前,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隻隔了一拳的距離。
陸璟紹傾身向前,黑色幽深的眸子直視前方,麵容上好似凝結著陰鬱的卷雲,薄唇啟合在蕭以寒耳邊低語道:“是、不、是、你?!”
一字一字帶著千斤的重量,帶著徹骨的寒意,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戾氣,吐的格外清晰。
蕭以寒一怔,臉色微變,右腹上傳來堅硬冰冷的觸感,他當然清楚抵在他身上的是怎樣危險的東西。高手過招,先示弱的那一方必死無疑。
“嗬,陸璟紹,一個女人值得你和蕭家作對?”
蕭以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揚眉質問道。他在賭,賭陸璟紹會理智的考慮蕭陸兩家本就緊張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