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將小狼放開,歎息一聲說道:“行了,不逗你玩了,你走吧,這裏沒有你要找的林女俠。”
小狼睜開眼,錯愕的看著她:“你,放過我?”
瞧著小狼一副傻兮兮的模樣,白清湄歎息道:“是啊,我放你離開。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這裏沒有你要找的林女俠。”
小狼淚眼婆娑的盯著白清湄:“林女俠在哪?”
白清湄聳聳肩,搖頭擺手道:“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林女俠其實就是我娘,她離開白府三年了。”
小狼大驚失色,那一張狼臉說不出來的詭異:“她走了?你知道她在哪嗎?我找她有重要的事。”
白清湄很認真的看著它:“我不知道她在哪,而且,我估計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你不用找了。”
小狼黑漆漆的眸子裏瞬間就流出兩行眼淚來,它悲傷的說道:“找不到林女俠就不能放了哥哥,不放哥哥出來,就不能殺壞人救父王。嗚嗚嗚,元兮要成為可憐兮兮的孤狼。”
孤狼!
白清湄嘴角微微抽蓄:“元兮,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興許我能想出法子放你哥哥,救你父王,對不?”
白清湄溫柔的聲音讓元兮小狼放下戒心,它吸了吸鼻子說道:“父王的王位被映雪那個妖精占了,哥哥,當初哥哥不喜歡映雪,經常欺負映雪,哥哥被父王囚禁起來了。嗯,好像是用的林女俠給父王的符咒吧,而父王的解除禁令的符咒也被映雪偷了,現在隻有林女俠能夠解開陣法放哥哥出來。隻要哥哥出來,就能夠打敗映雪。”
白清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子。”
元兮睜著一雙水霧彌漫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清湄:“你能解開陣法嗎?”
白清湄聳聳肩,說道:“我連陣法都沒有看到,還不知道能不能解開。要不這樣,你帶我去看看陣法吧?”
元兮用爪子撓了撓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皺起眉頭說道:“我、我好像忘記哥哥被關在哪了,怎麼辦?”
白清湄內心在瘋狂的咆哮著。
我去啊,這天大的事兒你也能忘記?你是你父王親生的嗎?真不帶你這樣坑爹啊!
可是麵對著那雙濕漉漉的萌萌大眼,白清湄實在忍不住責罵它,隻能安慰著說道:“沒事,慢慢想就能想起來。”
元兮點點頭:“我也是那麼想的。”
白清湄有種想掐死它的衝動,她忍不住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如果狼也會翻白眼的話,白清湄可以肯定它在對她翻白眼,因為它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往上翻,隻是那眼睛珠子太大,翻不上去而已。
元兮摸了摸鼻子:“當然是住在你這裏,直到我想起來哥哥被關在哪兒。”
白清湄默然,自己好像撿了一個大麻煩。
元兮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染上了迷離水霧,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用小爪子揉了揉鼻子,甜糯糯的聲音軟軟的:“你願意收留我嗎?我是一隻聽話的小狼哦,不淘氣,不惹事,很乖哦。”
白清湄內心在嘶吼,我可以選擇拒絕嗎?
小狼慢慢站起身子,突然身子顫了一下。
白清湄這才發現它後麵的爪子受傷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誰傷的你啊。”看著它楚楚可憐的模樣,白清湄將它抱在懷裏,“元兮,來,我給你包紮。”
小狼半蹲著的身子慢慢的站起來,乖巧走到白清湄的跟前。
白清湄伸開雙手,小狼一躍,躍到她的手上,很親昵的舔了舔她的手心:“你真好。”
白清湄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元兮,你也非常可愛哦。”
元兮羞澀的把耷著腦袋,聲音細得像蚊子一樣:“嗯嗯。”
白清湄啞然失笑,一手抱著小狼,一手在櫃子裏翻找膏藥。
隨後,又找出一些白布條,小心翼翼的替小狼包紮著傷口。
包紮完傷口,白清湄摸了摸小狼的頭,笑眯眯說道:“元兮,以後注意點,知道嗎?”
小狼忙不迭的點點頭:“嗯,我這次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一群人在驅趕魔獸,他們誤把我當成是破壞莊稼的魔獸,出手傷我,還把我抓起來了。”
白清湄幽幽然歎息:“你的意思是你來這兒是被抓來的?”
小狼很不好意思的點頭說道:“嗯,幸好他們是白府的人,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上哪兒找林女俠呢。”它揉了揉鼻子,“我在你身上聞到了林女俠的味道,很獨特的味道。”
白清湄摸著它的小腦袋:“唔,休息吧。”說完,在她旁邊鋪了一個小窩,“喏,今天先將就著。”
小狼歡快的點點頭,乖巧的躺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