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笑道:“狠毒的女人,對自己也下這麼重的手,不疼嗎?”
疏香大喊道:“卑鄙的爬蟲!”
白清湄聳肩:“這是你對我的讚美嗎?為了不辜負你的期望,我決定再卑鄙一點。”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裏裝的是烈酒。先前,為了以防萬一,她讓謝清倫裝了一些酒在瓶子裏。
疏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動不動的盯著白清湄的手,生怕她會一不小心將烈酒倒在梅花樹上。
白清湄愉悅的勾勒起嘴角,她知道隻要她在這棵梅樹上,疏香就永遠有顧忌。就連她在攻擊之時,也畏手畏腳。
烈酒伴隨著白清湄的輕笑聲滴在梅枝上,火,燃燒得愈加的旺盛。
疏香疼得彎下身子,然而她依舊在冷笑:“卑鄙的爬蟲,你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要替我所有的奴仆報仇!”
她瘋狂的向白清湄發動攻擊。
白清湄自知不是疏香的對手,左閃右避,躲避著疏香致命的殺招。
而火卻是越燒越旺盛,很快,就火苗就布滿整棵梅樹。熊熊的火焰在空氣中灼燒,濃鬱的梅香也逐漸散去。
疏香的身體漸漸支持不住了,她整個人已經沒了初始的芳華絕代。她全身散發出火焰的光澤,看上去特別恐怖。
饒是這棵梅樹在劇烈的燃燒,白清湄依舊不敢離開。
灼灼燃燒著的火焰將白清湄團團包圍,她咬著銀牙,忍受著劇烈的高溫,透過火焰看著渾身冒紅光的疏香。
疏香亦是不敢輕舉妄動,她知道,她此時出手,受到傷害的將是她自己!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白清湄那可惡的爬蟲當陪葬!
火苗子躥得很快,離白清湄所站立的樹枝越來越近。白清湄算準了距離,一躍而上最高枝頭,心裏盤算著,隻要疏香倒下,她立馬躍到別的梅樹上。不過,麵對著這熊熊大火,她卻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
不過率先撐不住的卻是疏香,那熊熊烈火灼燒著她的本體,她終於忍不住,發出陣陣淒厲的叫喊聲。
而她的胸口也慢慢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紅色結晶核。
白清湄兩眼放光,那就是梅花精的內丹,千年梅魄!
而疏香估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唇邊蕩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慢慢的走向白清湄,聚集起所有的元力朝著梅樹發出致命一擊!她這是要和白清湄同歸於盡的打算!
伴隨著轟隆聲,梅花樹倒下了,而白清湄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隻覺得自己的口腔裏滿是刺鼻的血腥味,胸腔裏有一股血氣翻騰得厲害。她剛剛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疏香一步一步靠近她:“卑鄙的爬蟲,你不是要替天行道的嗎?你不是很囂張的說要為民除害嗎?”她用盡餘力動了動手指頭,無數的被削尖的樹枝刺在她身上。錐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氣。疏香繼續說道,“一聲不吭,你還真是個硬骨頭呢。”
白清湄咬著牙,看著一步步向她逼近的疏香。
疏香剛才毀掉自己的本體,此時,她也比白清湄好不到哪裏去。如今,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罷了。
烈火還在燃燒,疏香渾身都站滿了鮮血,整個人顯得異常猙獰。
那顆紅色的結晶核還懸掛在她的胸腔中,散發出暗紅色的光澤。白清湄盯著她胸口中的內丹,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千年梅魄,她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她不能死在這裏,不能死在這小小梅花精的手中!
她翻身,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同時,在算計著疏香與她的距離。隻有疏香再前進幾步,她就能一躍而起,抓到她的內丹。隻不過,世事總是很無常。在離她三步之遙,疏香停下了腳步,她居高臨下看著白清湄:“嗬,爬蟲,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白清湄輕蔑的打量著她:“你這隻老妖精也配我求你嗎?嘖,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那模樣,老不死的老妖婆,都不知道活了幾千年了,還學年輕人一樣談情說愛。嗬,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你知道你為什麼得不到書生的心嗎?我要是那書生,我也會棄你而去。”白清湄試圖激怒疏香,她知道,這將會是她最後的機會。
疏香怒吼道:“你去死吧!”
她上前走兩步,伸出手,試圖掐住白清湄的脖子。
白清湄忽而裂開嘴一笑,很好,就是現在,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縱身一躍,伸手,去抓梅魄!
得手了!
疏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來不及說一句話,身體就慢慢的倒下。最後,與梅樹一起化為灰燼。
白清湄兩眼一閉,昏倒在地上,唯獨手中的千年梅魄散發出暗紅色的幽光。在夜裏,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