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無迪,無迪無迪卻資質平平,張家舉全族之力送我來到外麵拜師學藝,我卻誌不在此,愧對全族,此次歸家正打算和張家如實相告,祈求原諒。不過還好也是帶了一堆也是中上的丹藥回家,分發給父老鄉親也不算辜負了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張無迪一身風塵仆仆,背著行囊終於回到了離開多年的故鄉。然而,當他踏入村門時,猛地抬頭,不對勁,平時熱鬧的村口此時卻空無一人,而且剛剛在村外居然一個人都沒碰到!他率先跑回家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家中空無一人,四處彌漫著死寂的氣息。他驚慌失措地尋找家人的蹤跡,卻隻在家中的地上發現了斑斑血跡。他一路狂奔出去,不停的開門呼喊,入目的不過是重複的慘狀,回應他的也不過隻有自己崩潰的淚水,一陣寒意從張無迪脊梁上升起,死了,都死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這裏曾經是他溫暖的家,如今卻變成了一片荒蕪。憤怒、悲傷、絕望交織在一起,他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向祠堂。
“張家老祖在上,不肖子孫張無迪本沒有資格來祠堂,但!現在!張家上下除我之外已其他無活口,均死於非命,死狀淒慘,大長老在世時,所有人都謹遵祖訓,為人素來寬厚,從不與人為敵,卻遭此橫禍!我定要找出是何人所為,此仇!不死不休。”說罷,張無迪叩下三個響頭,轉身出了祠堂。
外麵下起來了瓢潑大雨,衝散了村裏的血腥氣,張無迪在雨中奔走,淚水和雨水混合,糊了他滿臉。最後,他不知不覺走到村子的中央,那裏有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張家曾經的曆史和榮耀。
張無迪凝視著石碑,漫天的烏雲壓在石碑上方,從底下向上望去,石碑好似和天空粘在一起,像一隻巨大的雙手,死死的壓在張無迪頭上,張無迪看了半晌,喃喃了一句,隨著風雨吹散了這句話。
他決定先將村民們埋葬,讓他們得到安息。張無迪找來工具,開始動手挖掘墳墓。每一鏟子下去,都像是在挖自己的心。一具具屍體,卻是愛他最親的人,如今冰冷的躺在張家村,永遠留在這,等著他。
他踏上了返程之路,心情卻難以平複,指間輕輕的震顫也出賣了他的心情,一閉上眼就是滿目的血,殘破的屍體,和鄉親們閉不上的眼睛。
“師傅,我回來了。”張無迪人未到聲先到,隨後帶著一身泥濘進來了。
“臭小子,上哪打滾去了,你不是說再也不回來了嗎?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自己吐的釘自己起啊?”一個麵相和善,身材有點小胖步伐卻很輕盈的小老頭出現在張無迪麵前。
“不對啊?你這個狀態,發生什麼事了?”
張無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強忍著不眼淚落下,“師傅,張家村裏的人,全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說罷,抬頭看向他,眼裏通紅一片,臉上是呼之欲出的哀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