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詞安有些驚詫:“阿肆,怎麼了?”
沈聽肆揉了揉眉心,視線落在莫故身上。
“幫他看一下傷口。”
禾詞安心想鐵樹開花了,麵上卻沒有什麼異常,如常的要去給莫故包紮。
莫故想了一下,有人能幫自己包紮沒理由拒絕。
他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在枕頭中。
禾詞安走到莫故身邊,輕輕撥開他的頭發,仔細查看傷口。
他一邊處理傷口,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道:“這傷口怎麼弄的?”
提到這個莫故就生氣,他惡狠狠地說:“還不是那個莫茶,他那張嘴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這麼能蠱惑人心,說什麼莫家那對父母都信,還有你那個侄子,有公司嗎?就霸總病上身。”
刺鼻的碘酒味蔓延在周身,混合著別墅中的熏香實在算不得好聞。
沙發旁的小茶幾上,擺放著一束剛剛換上的鮮花,嬌豔欲滴的花瓣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然而此刻的莫故卻無心欣賞。
他皺著鼻子,動了動手。
禾詞安疑惑地問:“這跟你頭上的傷有什麼聯係?”
莫故說著說著就跑偏了,被禾詞安一句話拉了回來。
“我開車出門,莫茶開車撞我,車被撞翻了,我後腦破了,然後莫茶說是我撞的他,莫家兩個老糊塗都相信了,還囚禁我,我就把他們打了,打不過我還叫大師過來消滅我,我就報警了,事情就是這樣。”
禾詞安聽完,不禁挑了挑眉,說:“莫家兩位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大約,似乎猜到了些什麼,雖然他不太關注,但是一些豪門八卦他聽過。
莫故橫眉豎眼地說:“我想當他們老子,但是很可惜他們是我老子。”
禾詞安這回是真驚訝,有對於莫故彪的不符合外表的驚訝,有對於自己猜測屬實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父母會對流落在外的親生孩子沒有任何愧疚。”
莫故感覺後腦酸酸痛痛癢癢的,一邊吱哇亂叫,一邊說:“那兩老頭子就是老糊塗了。”
禾詞安收好藥品,脫掉一次性手套,笑道:“好了,傷口不深,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了。”
沈聽肆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煙尾燃著點點火星,白色的煙霧嫋嫋升騰。
在這段時間,他已經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也反複的咀嚼著莫故身上發生的事情,看著打鬧依舊,沒有絲毫傷心的莫故,他的心卻有些酸澀。
真是奇異的感覺。
他似乎真的對於一個剛見麵的,臉皮奇厚的少年心動了。
禾詞安打了個招呼直接離開了。
沈聽肆看著頭發被網在一起,頭型很是圓潤的人。
“知道被包養要做什麼嗎?”
莫故正煩著,隨意的抬手放在沈聽肆胸口,捏了捏。
沈聽肆身體一僵,抬手按在了莫故的手上,聲音有些低沉:“你在幹什麼?”
莫故指尖點了點蜜色的肌膚,態度隨意又自然。
“你不是問我被包養要幹什麼嗎?我示範給你看。”
沈聽肆捏著莫故的手想要拿開,又有些舍不得,隻能捏在手裏揉了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