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魏本沉吟了一會兒,抱怨道:“為什麼偏偏在這幾日讓她受涼呢。”
思南瞬間看向秦雲舒,齊北也是無奈的一歎:“都是意外,太醫,嚴重嗎?”
“挺嚴重的,現在還昏迷不醒,我要施針看看能不能先把人弄醒。”
思南聞言又哭了起來:“公子您的命好苦啊。”
魏本搖了搖頭,起身去拿銀針,點了蠟燭。秦雲舒看著太醫一下子鋪開的那些針,不禁問道:“會疼嗎?”
魏本一愣,還是說道:“會有一點。”
男子“哦”了一聲,小聲道:“那你輕點兒。”
齊北他們不知道秦雲舒這是怎麼了,正納悶呢,床上原本昏迷的人忽然捂著肚子蜷縮了起來,“疼……”眼睛卻還是緊閉著的。
秦雲舒心中一頓,下意識的就要過去,卻見有人先一步抱住了孤錦夜。看見平日裏無視一物的人那樣脆弱無助的縮在別人懷裏,那一刻,秦雲舒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齊北緊緊地抱著懷裏的人,焦急道:“太醫她怎麼了。”
“抱緊她,你們都出去,快出去。”魏本匆忙上前就在孤錦夜的頭上紮了一針,“那個……你留下。”指著的卻是思南,“其他人都出去。”
秦雲舒杵在那裏,看著孤錦夜痛苦的樣子:“我……我錯了。”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阿平懷疑自己聽錯了,抬頭看看其他人,都在擔心孤錦夜,根本就沒有聽見太子殿下說了什麼。
最終,秦雲舒深深的看了孤錦夜一眼,然後轉身跑了出去:可惡,憑什麼他就病倒了,本宮當初被他絆下水也沒這麼矯情啊!
“可惡,孤錦夜你可惡!”
不遠處的齊北聽到這句,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
孤錦夜醒來是傍晚的時候,喝了藥便又歇下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魏本因為擔心她的情況,所以留在了府裏,而思南也一直守在床邊。
“公子,您醒啦。”
“嗯,有些口渴。”
思南連忙到了熱茶來,是一直問溫著的紅糖薑茶,她知道孤錦夜從來不吃薑:“是太醫囑咐了,這幾日公子隻能喝這個了。”
孤錦夜蹙了蹙眉,接過來一飲而盡。
“這次讓皇上費心了。”是她疏忽大意了,“太子殿下呢。”
“不知道。”思南放下碗,鼓著腮幫子,“他要不是太子,我一定把他吊起來打。”
“算了,看來是我平日裏太苛刻他了,他才會這樣。”
“沒有啊,就公子這樣做法,奴才看太子還是沒有一點兒改變。”思南就是生氣,“這次多虧了齊統領,要不是他,奴才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哪像太子……”
“好了,這話就不要再說了。殿下好強,你這樣說他會不高興的。”孤錦夜一手撫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肚子,“這件事也是警醒,以後還是不能大意。”
思南知道今日也算是自己失職,隻好應了不再說什麼。
熄了燈,一時寂靜。
庭院裏,男子一襲月色長袍,靜靜的站在那裏,直到燈火熄了才轉身離開。
一連幾日,太子殿下都沒有踏足過朝夕閣。這日,秦雲舒依舊沒來,來的人卻是柳卿文。
“聽說孤兄病了,王爺特意讓我來探望探望。”柳卿文說著開將手裏大包小包的補品遞給思南,“這是王爺的一點兒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