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雲凜沒有什麼,隻是走走。你不要再胡鬧了,好麼?”
秦雲舒撇撇嘴,居然點頭了,一屁股坐了下來,拿出了白天的那封信:“我們有麻煩了。”
青衣公子微微蹙眉,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三殿下的信。”
齊北一愣:“出什麼事了?”
“大雪封山,可能會晚歸。”孤錦夜漸漸蹙眉,“看來是麻煩了。”忽然想起今天秦雲凜說的話,“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齊北看著她,說道:“或許真的有事情不對勁,今天朝和郡主在護國寺遇見了一個人。”
兩人看過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升。
柳府。
師詩看著手中的信箋,不由得深深蹙眉,然後狠狠的揉碎,扔在了碳盆裏。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夫人,湯好了。”雨兒端了滋補的湯水進來,看見炭盆裏的明火,不禁問道:“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女子依然眉頭緊鎖,“以後再有人送信來都不要收,我不想再看見。”
雨兒一愣,上前把湯端給師詩,應了聲:“是。”
年關將近,師詩在府裏躲了許久,再沒有人送信來,才稍稍安心,決定出一趟門。總歸是要去把新年的新衣拿回來的,還要置辦一些新年的用度。
“雨兒,好了麼。”
“夫人等等奴婢,奴婢的爐火剛才熄了,灶上的湯水沒好呢。”雨兒在小廚房裏叫著。
師詩無奈一笑:“你快些,我先去前門找管家。”
柳府前門,管家柳白是柳家的遠房親戚,比柳卿文大兩歲,這小柳府並沒有多少下人,他雖然才從鄉下來王城不久,但是已然做的很好了。
“夫人,出門啊。”
“嗯,大人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去取衣服了。”
“是。”柳白應了聲問道:“雨兒呢,不陪夫人麼。”
“她一會兒就來。”說著回頭看去,果真瞧見雨兒匆匆跑來,兩人又說了兩句話便出門了。
柳白看著他們離開,也轉身進了門房,打開櫃子裏的抽屜。那裏靜靜的躺著三四封信,都寫著師詩親啟。他自然是知道自家這位夫人的真正身份的,當年紅極一時的頭牌,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郡主。
男子的表情捉摸不定,又關上了抽屜。
繁華的大街,裁縫鋪的老板笑盈盈的送走了客人:“夫人慢走。”
師詩拿著新衣,很是滿意:“卿文穿了一定合適。”
“何止合適啊,簡直是風流倜儻呢。”雨兒打趣。
師詩聞言,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現在是越發油嘴滑舌了,改明兒把你給嫁了,省的在我麵前嘰嘰喳喳的。”
雨兒聞言也紅了臉:“夫人舍不得奴婢的。”
“你看我舍不舍得。”師詩正和侍女說笑呢,眼角無意間瞥見一抹人影,微微一愣。
雨兒見她忽然不說話了,喊了一聲:“夫人。”
“您怎麼了,最近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雨兒略顯擔憂。
師詩此刻聞言,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雨兒,我去前麵的茶樓等你,你去吉祥齋買點兒大人愛吃的點心回來。”
雨兒雖然有些擔心她,但還是乖乖了應了。
師詩見她離開,便也轉身往茶樓去。
茶樓角落的位置,女子剛坐下喝了一口茶,就有人坐在了對麵。抬頭看去,果真是一身灰袍的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