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澈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聽見齊北問道:“要不要找人揉一下。”男女授受不親,他可下不了手。
“沒事,隻是許久沒有這樣趕路了,還有你的馬,一點兒也不聽話。”青衣公子蹙了蹙眉。
“我來吧。”秦雲澈說著就單膝跪地,幫錦夜揉腿。兩人都是一愣,齊北剛要開口阻止,就聽見三皇子說道:“沒事的,我在寺裏每日都幫母妃推拿,她有風濕病,山上潮濕的季節每日都會疼痛。”
錦夜見狀,製止了齊北:“那就有勞殿下了。”以免越描越黑。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雲澈就行,公子是……”
“我是太子殿下的幕僚,此次前來是接殿下回京,以防有變。”
秦雲澈抬頭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剛才乍一眼他還以為他是女子,而此刻,他纖細的腳踝更像是女人的,不禁低頭不語。
孤錦夜此刻已然沒有心思去想堂堂三皇子在幫自己揉腿這件事,而是警惕的看著外麵。
“齊統領,看來今晚要勞煩你守夜了。”
“放心。”齊北說著,就看見青童端了飯菜進來,一眼就看見自家主子在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揉腿,立馬就驚了。
“公子,您做什麼呢,這是下人的活兒。”上前就拉住了秦雲澈的胳膊。
男子笑笑:“沒事兒,舉手之勞。”
孤錦夜也不好意思起來:“殿下客氣了,在下沒事了。”說完悄無聲息的收了腿。
秦雲澈見狀隻能起身。
“皇兄信中說父皇身體有恙。”
錦夜理了理衣襟:“能不能撐過年關,就要看天命了。”
男子聞言,驚落了手中的茶盞。一邊數年,這次回宮竟然是訣別麼。
王城,皇宮,長樂宮。
秦穆看著多日不見的兒子,有些無奈道:“聽說你因為錦夜離京的事情,這些日子折騰了不少人。”
“兒臣哪有那麼孩子氣,不過是教他們做事罷了。”秦雲舒見秦穆的氣色不好,不由得有些擔憂,“父皇的身子怎麼一直都不見好。”
“天寒地凍的,病也難養一些。”
“可是今年一直都反反複複的。”秦雲舒顯然不信,“您當兒臣三歲麼,這麼好糊弄。”
“真的沒事。”
“兒臣去問太醫。”
“舒兒。”秦穆叫住他,“就不能好好的陪朕說說話麼。”
秦雲舒看著他,蹙了蹙眉毛,然後漸漸舒展開,重新坐下:“哦。”
秦穆見兒子如此聽話,不由得淺笑:“雪災如今的狀況如何了。”
“已經大好了,各地的賑災銀款都已經撥下去了,兒臣還調動了齊家的守軍往各地幫助排除雪阻。隻是這年恐怕要過的忙碌一些了。”
“老百姓安生了才有年。”秦穆看著兒子,“振國將軍府最近有動靜麼。”
“沒有,兒臣以為太過安靜了。”微微蹙眉。
皇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那一瞬間他的表情他熟悉極了。那是一個帝王該有的表情。想到這裏,秦穆覺得很是欣慰。終究,錦絮改變了他。
“舒兒。”
“父皇有何吩咐。”
秦穆輕輕的握著兒子的手:“沒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去做,父皇支持你。”這天下,朕終於可以交到你手上了。
秦雲舒看著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那我娶錦夜也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