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男子看著窗外依舊陰霾的天空,說道,“你先下去吧,答案或許等等就會有了。”不知所指何事。
巫錦絮依著性子住在了清風台,這兩天不怎麼下雨了,清風台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清風走到哪兒也都是笑眯眯的,還叫下人送來兩壺好酒給錦絮。
青衣女子嗅了嗅,淺淺一笑:“你也來喝一杯吧。”
不刃站著,一步未動:“我不飲酒。”
“從來不喝?”
“從來不喝。”
錦絮聞言,便也不強求,自斟自飲:“這幾日還是那樣麼?”
“是。”不刃說著微微斂目,“不過我瞧那個楚睿對你不是十分上心。”
“不是不上心,就是太上心了。要他堂堂天下第一刀來保護我一介女流,真是委屈他了。”錦絮說著淺飲一口,“今日再沒有動靜,明天便回宮吧,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你去告訴思南,明早來接我上朝吧。”女子落寞一笑,“幾日不見居然有些想她了。”
不刃看著她嘴角的笑意,不知是什麼滋味。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便掩去了身影。
夜色漸濃,青衣女子獨自喝著,酒香醉人,熏熏然便醉了佳人。夜風乍起,又漸漸下起了細雨。
子夜過後,清風撐著傘回來,路過錦絮門口的時候嗅到淡淡的酒香,微微蹙眉。轉而去叩門卻無人應答,推門進去,一眼便看見窗前的羅漢床上的酒杯,拿起杯子輕輕一嗅,驀然蹙眉。
清風快步往裏走去,床上果然也沒有人。外麵雨已經下了好一會兒了,恐怕已經沒有了蹤跡了。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妃衣男子嘀咕了一聲,漸漸蹙眉。
夜雨中,紫衣公子匆匆而來,一進門就揪住了清風的衣襟,帶著一股子雨水的味道:“人呢!”
“你不是都瞧見了麼。”妃衣公子拂開他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酒壺,“有人在我的酒裏下了藥,真是糟踐了我的好酒。”
廖月手心一緊:“你居然把人給弄丟了!”
清風輕哼一聲,嗔道:“你們不就是想她丟了麼,現在真的丟了不是正合你意了。”
清風搖著扇子說道:“我就說她怎麼好好的跑到我這裏來了,莫不是就知道你們想拿她做餌引那幫人出來,才會心事重重的。”
廖月聞言,深深蹙眉:“她……”
“魂不守舍幾天了,你也算是有良心。”清風白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人是在我清風台丟的,我也一定會去全力的找。不過你叫那人把眼睛擦亮了,那個楚睿是幹什麼吃的。”
廖月一愣,看著清風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衡狠狠的摔了手裏的東西:“混賬!”
“屬下該死,屬下辦事不利。”楚睿深深的埋著頭,“可是昨晚屬下明明的看見她一個人在屋裏喝酒,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動啊。”很是委屈。
蘇衡微微眯著眸子,沉聲道:“那人呢?”
“屬下……”楚睿咬牙,“屬下這就去找。”
蘇衡輕哼一聲,說道:“找不到提頭來見。”
楚睿臉上的疤抖了抖,趕緊應了一聲去了。
蘇衡看著漸漸轉晴的天氣,不由得蹙眉。有人緩步進來,悠悠道:“看來陛下丟了緊重要的人。”
“丟便丟了,孤隻想知道丟在哪兒了。”
女子輕輕一笑:“這話要是讓右丞相聽見了,可會傷心了。”
蘇衡轉身看著女子一襲水藍的長裙,映著春色分外清麗脫俗,緩緩走來:“怎麼孤覺得,溪溪是吃醋了。”
“臣妾沒有那麼小氣。”女子含著溫婉的笑意,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裏冷冷淡淡的樣子,“但是丞相大人畢竟給臣妾送過傘,臣妾倒是真不想她出事。”
“你倒是記恩。”蘇衡說著挑起她的下巴,凝眸道,“她這次要是大難不死,孤就讓你好好的謝謝她。”
女子莞爾一笑:“那陛下就是為了臣妾也找到她了。”
蘇衡深深的看著她,忽然俯身吻住她,帶著一絲霸道的戾氣。奚溪一愣,隨即婉轉迎合。
她知道,他在生氣。
城郊一處廢棄的小茅屋,巫錦絮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關在這裏。門是木頭的,從外麵反鎖了。她試了幾番,沒有作用。
巫錦絮微微蹙眉,大意了,不該讓不刃離開的。
青衣女子轉身去扒窗上釘著的木條,可是卻紋絲不動,隻能從縫隙處看到這裏是荒郊野外,不遠處有一片不算茂盛的小樹林。門前的幾塊田地也早就荒草叢生了。
究竟是誰!
女子冷冷一笑,不知道自己究竟暈了多久,那幫人就這樣把她獨自一人丟在這荒郊野嶺的,門窗都是封死了,難不成就想把她扔在這裏餓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