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駒看著她的身影隱沒在上房後邊的廊沿轉角,這才將匕首入鞘,手上為恒兒削製了一半的小木偶放回兜裏,直起身子往東院內走去,左腿還有些瘸著,百戰從一旁冒出來,故意推了他一把:
“這樣就跑出來了?也不怕人笑話!”
“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婚期臨近,她們兩個可是要同一天出嫁的,你不好,她們誰也嫁不成——我也不能娶,你真是個混蛋!陰溝裏翻船,害人害己!”
“行了,你罵這麼久,夠了沒有?我不難過麼?害爺成了那樣,我恨不得挨兩百棍!爺念舊情,昏過去就不讓再打……今天撐著過來,是讓她看到我好了,教她不要擔心,婚期不會變!”
走到台階前,百戰伸手拉了他一把,寶駒一個趔趄,瞪他:“就不能扶好點?對翠思也這樣?”
百戰咧嘴笑:“你能和她比?”
兩人並排坐在廊沿圍欄上,百戰說:“要回去了嗎?叫人送你!”
“幹嘛趕我走?才剛來,等等看她有什麼拿來給我。還有,爺出去這麼久,想見一麵!”
“放心吧,馬巍挺能幹,聽說這次跟爺出去,做得不比你差!”
“哼!又來嘔我,才不信!”
“爺你就別見了,昨晚……總之你今天見不著!翠憐昨天不是才給了一個包袱讓我帶給你麼,今天還能有?那丫頭開頭還恨你害爺沾上阿瑤呢,聽說她知道你挨打那慘樣,居然理也不理,是不是這樣?最近怎麼又對你這麼好?”
寶駒臉上露出笑容:“她雖然惱我不爭氣,卻怎會不理我?我人事不省時她讓婆子送來兩套親手為我縫製的衣裳,那衣裳上濕了一大片,婆子告訴我娘說是她抱著衣裳哭呢!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也不敢來看我,但她做的衣裳穿在我身上,這就是她對我的關心,懂不懂?最近隔三差五地教人給我送東西,是少夫人允的,昨日那包袱,是一雙新做的布鞋!”
百戰羨慕地看著他:“娶個手兒巧的媳婦挺好啊!翠思除了罵人,什麼也不會做!”
“也不一定啊,”寶駒看著長廊盡頭:“她或許會點別的什麼呢。”
百戰嘿嘿笑:“算了,不巴望太多,那丫頭額頭長角,她現在肯跟我服軟,死心踏地對我這就不錯了!”
太陽光透過窗格子照進房內,打在淡紫色帷幕上,卻似變了一種色調般,顯得更為清新雅麗,徐俊英早醒了,不舍得放開懷裏的人,陪著她躺著,遲遲不下床。
梅梅眼睛睜開了兩次,每一次都是把抱著自己的人看清楚了,再繼續沉沉睡去,徐俊英笑著親她,咬她耳朵,就是不醒。
“梅梅,你真是太能睡了!怪不得長一身的肉,個兒也長高不少……”
他這句低語卻讓梅梅聽了個清楚,睜開眼瞪了他良久,聲音沙啞地說道:“你說什麼?你敢嫌我胖?”
徐俊英怔了一下:“我隻如此說說而已,長肉是好事啊……你怎麼,又啞了?”
梅梅嘟起嘴:“你才知道,我一熬夜就啞!”
也真是奇怪了,上輩子的事,這輩子還這樣?
徐俊英又心疼又好笑:“那起來吧?為夫找個太醫給你開方子拿藥吃。”
他咬著她耳朵,體貼地說道:“以後咱們早點睡,不熬夜了,好不好?”
“不好!”
梅梅縮了縮脖子,帶笑斜瞪他一眼,這家夥是猛獸投胎吧?抓住她就不放過,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要她,活像要把她吃進肚子裏去才肯罷休,偏偏,她在他的猛烈衝刺下,沒有哪次不是********,快樂得無法自製。
不知節製恣意貪歡的結果,就是她渾身癱軟,雙腿似乎動不了,一身的冰雪肌膚此時麵目全非,不是被他大力揉搓變紅發紫,就是他斑斑點點的吻痕,還有下身的疼痛……梅梅伸手捏住徐俊英的臉,用力往兩邊拉扯:
“看你把我弄成這樣!快看脖子上有沒有?要是有可怎麼出去見人?”
徐俊英嗬嗬大笑:“有也無妨,咱們不出去,為夫可以歇三日,陪你關在家養著!”
“想得美,你不出去,人家自會來找你!你躺著,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再來!”
“不行!為夫等你這麼久,還不讓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