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老坐著沒動，雙眼目光自燕趙歌身上，轉向封雲笙。
此老的目光，仿佛凝結為實質，搭在封雲笙的手腕上，就仿佛以目光診斷脈象似的。
封雲笙靜靜站在原地，片刻後，秦長老收回目光。
“脈象確實曾是太陰之體，但陰極反挫，已然完全幹涸消解，隻是比常人略強半分而已。”
秦長老看向燕趙歌，徐徐搖頭：“大日聖宗中人，想來也該是檢查再三之後，才下最終決定。”
嚴旭等人一起頭，這乃是常理，意料中事。
秦長老稍微頓了頓，看向封雲笙的目光，略帶惋惜：“賦根骨倒是非常出眾，不知悟性、心誌如何？”
燕趙歌一笑：“當年若不是她出意外，大日聖宗參加太陰之試的頭號種子其實是她。”
“這其中有她入門更早的原因，但至少可知，絕不遜色於孟婉。”
孟婉並不僅僅是太陰之女，自身武道賦在年輕一代中也出類拔萃，同齡人中絕對的佼佼者，名動下。
上升勢頭之強勁，甚至隱約間有淩駕初陽四傑的趨勢。
燕趙歌道：“如果封師妹當初隻是重傷蕭升別的地方，而不是把他給閹了的話，或許仍然不至於需要出逃。”
秦長老頭，陷入沉思。
如果封雲笙賦一般的話，那僅僅是為了惡心大日聖宗就收容她，對廣乘山來實在沒有必要。
雙方關係不睦，但還沒有到會為了這事情就互不相讓的程度。
如果是和大日聖宗勢同水火的水域聖地碧海城的話，倒是有可能。
某種程度上來，那裏是封雲笙的最佳去處。
隻是水域距離域和火域太遠了，封雲笙想要獨自逃過重重追捕去水域，難度極大。
所以廣乘山成為她最合適的選擇。
當初如果燕趙歌不留下她，也不捉她交給蕭升的話，封雲笙就準備自己冒險前往水域。
△︾△︾△︾△︾，.￠.↑ 而現在，秦長老檢驗之後發現，縱使封雲笙失去太陰之體，本身也是才中的才，值得造就的妖孽。
這就讓秦長老和廣乘山有糾結了。
得到的收獲，和將要可能付出的代價，需要反複權衡斟酌。
燕趙歌微微一笑：“其實，封師妹的太陰之體，有辦法恢複的。”
秦長老眉頭蹙起，但沒有直接什麼，而是再次看向封雲笙。
這次他直接抬手淩空一指，一道光線從指間飛出，落在封雲笙的手腕上。
再次認真檢查封雲笙的情況後，秦長老看著燕趙歌，沉聲問道：“你這麼的依據是什麼？”
嚴旭也看了封雲笙一眼，目光仿佛有形之物，落在封雲笙手腕上。
片刻後，嚴旭收回目光，漠然道：“受損都是輕的，已經不是受損，而是徹底消亡了。”
“令其恢複，和讓死人複生的難度沒有區別。”
“而且，還不是剛剛斷氣，而是一個已經死了兩年的人。”
嚴旭看向燕趙歌：“你近日來，確實連續辦成幾件超乎大家預料的大事，但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令死人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