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一路北行,就見海平麵上隱約出現一座島,島上有烽煙冒起,直衝際。
仔細看去,甚至可以看見熊熊火光籠罩島嶼,將附近空印成一片赤紅。
燕趙歌到了近處,隱於雲端之中,可見島上人影憧憧,有眾多武者身披鎧甲。
盔甲樣式,正是大玄王朝的標配。
領隊者是一個大宗師境界的武者,麾下以煉體武者為主,期間還有少數宗師境界的武者。
他們麵前,是一片已經化為火海的院落。
大門前,一塊匾額,燃燒著掉落在地,依稀可見“蠡山派”的字樣。
院落外,有一群人,有老有少,被一眾大玄王朝官兵看押著。
眾人悵然若失看著被火海吞噬的院落。
有的人麵現恐懼之色,有的人憤恨怒視大玄王朝武者,有的人憂心忡忡,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孩童在嚎啕大哭。
他們都是蠡山派的人。
或者應該,曾經是蠡山派門人,從今起,“蠡山派”三個字很可能將成為曆史。
大玄王朝帶隊的大宗師武者冷冷道:“附逆者,這便是下場,如今用人之際,法外開恩,乖乖聽話前往各大丹房聽用,反抗者格殺勿論。”
在眼前化作火海的院落中,還有眾多屍體,那都是動手反抗的蠡山派武者,被當場殺死。
蠡山派門人中有人憤憤道:“本派並沒有參加反玄,隻是在這皇笳海北部,必須要聽北海劍閣差遣,那也沒有真正攻擊過大玄王朝武者,你們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那大玄王朝的大宗師武者目光看過來,沉重壓力頓時讓所有蠡山派門人窒息,肩上仿佛壓了千鈞重擔。
他淡淡道:“我本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你們隻需要服從即可,不過今我今不錯,破例多一句。”
“聽北海逆賊差遣,便已經是罪不可恕,我當然知道你們蠡山派沒膽子攻擊我大玄將士,否則今直接就滅你們滿門,哪個有耐心跟你們在這裏廢話?”
一眾蠡山派武者都悲憤欲絕。
那大宗師武者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都帶走,老規矩,不許留在本地這個洲,打散之後五人一組送往其他洲洲治的丹房聽用,一人偷跑,同組人一起連坐。”
他麾下大玄王朝武者都齊聲聽令,押解那些蠡山派武者,準備離開島。
燕趙歌看著這一幕,微微蹙眉:“升靈子一脈傳人參戰,還真是讓大玄王朝底氣十足,之前還是剿撫並用,恩威並施,現在是不再懷柔,一味酷烈了。”
正在這時,幾道恢宏劍氣自遠方襲來,如同長虹驚,瞬間就到島附近。
島上的大玄王朝將士齊齊一驚:“北海劍閣的人?”
來者到了近處站定,盡皆著白衣,一柄闊劍斜背身後。
燕趙歌看著對方,感受他們身上蓬勃而的劍氣,並不銳利,但是雄渾壯闊,仿佛海潮一般。
北海劍閣的人到了島上,看見大玄王朝官兵,也不多廢話,直接動手。
他們背後闊劍出鞘,劍氣頓時再次狂漲,滔之勢撲向島上的敵人。
那大宗師武者還沒來得及開口話,對方的劍罡就已經到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