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的孩子(3 / 3)

不敢再看下去,甩開祁邵陽的手,匆匆的走了出去。

祁邵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哪裏做錯了,快步跟上去,“你又怎麼了?”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的順著她,她不喝他煮的粥算了,他去買她喜歡的,她嫌棄的,他都改了,之前都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突然這樣。

他已經很努力做到她滿意,把自己的尊嚴都放下了,隻要她還能接受他,可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那樣甩開他的手,連句解釋都沒有,他的怒氣也一下子上來了。

“沒怎麼?”蘇雨落不鹹不淡的說著。

“沒怎麼就那樣推開我,蘇雨落,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隨你怎麼想,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剛才的那一幕蘇雨落都來不及消化,不想跟這個男人爭執,這個男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祁邵陽也沒有來追她,蘇雨落就自己走到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不想回那個冰冷的別墅,打電話給李嫂,去蘇振山的墓地,她真的很不孝,這麼久都沒有去過。

爹地,我來了,蘇雨落看著墓碑上的爹地的照片,在心裏說著,對不起,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爹地,對不起。

一個人跪在墓地,從日出到日落。

起身的時候,腳底都酥麻一片,連站起來都有些艱難,雖然不想回那個別墅,但是她還是要回去。即使是回去離婚。

祁邵陽拿著她的貼身衣物,看著那個女人走遠的身影,想要把這些東西摔下去,但是,還是舍不得,即使再氣,還是舍不得,一個人開著車回到別墅,但是那個女人居然還沒有回來。這麼久了,她明明在自己前麵,怎麼會還沒有回來,祁邵陽開始擔心了。

在客廳裏不停的轉來轉去,但是卻不肯打電話給她,那個女人不能太慣。

終於聽到從門口傳來的響動,然後是那個身影,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就上了樓,他也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電視遙控重重的甩出去。

接下來就是冷戰的三天,他不肯低頭,那個女人也把他當空氣,他真的不知道是哪裏不對。

祁邵陽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心裏煩亂一片,沒有繼續工作的心情,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做什麼?已經三天了,那個女人還是不肯低頭。

連理他都懶得,每次他回到家的時候,她就早已入眠,雖然他知道他是裝的,連敷衍他都不願意。

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的亞麻色的頭發,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總裁!”秘書喬小言有些疑惑的看著祁邵陽,有些納悶,總裁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去,看著腕上的手表,現在才四點多,看到祁邵陽有些不悅的表情,忐忑不安的說道,

“總裁,我們馬上有一個部門會議要開!”

“有什麼事情都給我推到明天,作為我的秘書,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幫我擺平這些吧?”祁邵陽挑眉看了一眼喬小言。

“我知道了,總裁。”喬小言站起身來,點頭應道,然後看著他的身影走遠,才坐到座位上。

一路的風馳電掣,白色的法拉利跑車卻在祁宅外麵把車速放緩了起來,祁邵陽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想起蘇雨落的隱瞞,祁邵陽的眸子暗了暗,那個女人連懷孕都不願意告訴他,她到底把自己當什麼。

思緒煩亂一片,不知不覺的車子已經到了大門口,自動鎖已經打開,法拉利跑車滑進祁宅。

李嫂已經迎了出來,看著大步從車上下來的優雅男人說道,“少爺,你回來了!”

祁邵陽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蘇雨落的身影,偌大的宅子裏都沒有她的身影,以前她總是喜歡在花園裏放上一把藤椅,懶洋洋的躺在那裏,隻要看到自己的車子駛進來,就站起身來,等著他的靠近,可是,如今,他後悔了,想要珍惜了,她卻再也不想給。

薄唇輕啟,問道,“夫人呢?”語氣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夫人在樓上,一天都沒有下來。”李嫂有些不安的說道,不時的觀察者祁邵陽的臉色,生怕把他激怒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祁邵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李嫂不自覺的噤聲,雙手不自覺的絞著衣角,小聲說道,“我請夫人下來吃飯,她說她不要,而且,她還不允許我告訴你。”

祁邵陽再也冷靜不下去,大步邁上樓去。

推開臥室的門,收拾的幹幹淨淨沒有她的身影,祁邵陽的心不自覺的一緊,心跳都漏了半拍,還是邁了進來,聲音有些不自覺的沙啞,泄露了他的慌張。

“雨落,雨落,你在哪裏?”

“你是在找我嗎?”蘇雨落從窗前緩緩轉過身來,穿著潔白的蕾絲睡裙,趁的她的臉色愈加的蒼白,原本楚楚動人的眸子現在也是清冷一片,再也看不到她對自己的癡迷。

“你怎麼在這裏?冷不冷?”祁邵陽柔聲問道,試圖走近她。

“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求你!”蘇雨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的眸子裏滿是驚恐,身子不自覺的縮起,雙手護胸,對他滿是戒備,像一隻刺蝟。

祁邵陽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腳步,但是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濃。這樣的蘇雨落讓他覺得很遙遠,很陌生。

“雨落,乖,走過來!”祁邵陽壓下所有的脾氣,小心的誘哄道。

“不,我不要!”蘇雨落沒有絲毫遲疑的拒絕,從身旁的茶幾上拿起一份離婚協議書,緊緊握住,冷聲說道。

“我們離婚吧!”指尖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卻絲毫沒有動搖她的決心。今天陸家琪還送來了當初他們在法國溫存的照片,她從來不知道他們居然在法國就已經……她一直跟個傻子似的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現在,孩子……他們有孩子,他們有舊情,他們還有那樣狂亂的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