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來,我才意識到一點,我跟流暄接吻了,剛才煙火衝天,把我的窘態暫時遮掩過去,現在四周漸漸靜下來,我頓時有一種羞怯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流暄,而偏偏他就在我身後環抱著我的腰。
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去攥裙角,手剛動就被流暄握住,放回我的腰上,然後用溫柔的聲音笑著說:“怎麼?緊張?”
如果我說自己緊張那不是代表心裏有鬼?我連忙搖頭,“不,不是。”
流暄說:“那好,再這麼呆一會兒。
我的心“噗通通”跳的厲害,又是高興又是緊張,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底是種什麼情緒。心跳快,身體反而會冷,在流暄懷裏直打哆嗦。
流暄把我抱緊一些,好像把我整個人都摟進了身體裏。
平時總看他很瘦,很優雅,絕美甚至秀麗,可是現在倒把我比的很渺小,男人的身體和臉蛋居然這麼不相襯。這就是男人的資本吧!看起來是一個樣,抱起來是另一個樣。想到這些,我的耳根在發熱。
“我們在一起吧!”說話聲音輕柔和靦腆。
“啊”我愣了,我聽到了什麼?沒有聽錯?流暄他說:“我們在一起吧”
我仰頭看流暄,從這個角度,看見他翩躚落下的睫毛,和美麗的紅唇,他似乎抬了一下眉毛。是啊,不在一起的話,剛才那個吻算什麼呢?
可是我還有很多東西沒弄清楚,譬如流暄是否喜歡我,這個可以問題可以馬上被處理,流暄喜歡我,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然後。
然後,流暄是不是還喜歡金宮。
他不會是今天受了刺激以後的突發奇想吧!我眨眼,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投入更多自己的心,自己先無法自拔的話,以後就很容易難過。
再沒有確定別人的感情前就陷入進去……可是流暄真的對我很好,我瞪大了眼睛,紅了臉。
“我們已經不小了,”流暄這種鄭重而調皮的口吻,讓我想不放鬆都難。
好像是曆經滄桑的戀人,再用一種平淡而樸實的語調說話。“可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
流暄笑笑,輕輕撫摸我的鬢角。
我突然想到,“你對金宮說的那句話怎麼看?”很煞風景的一句話。
流暄的手停住,然後笑了,“我覺得那不可能。”
我說:“即便是本人說出來,你也會覺得不可能嗎?”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忽然很生氣,一開始怕被別人錯認為那句話是我說的,因為畢竟場上的俘虜也叫我金宮殿下。
我想俘虜會認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跟金宮長得很像。
現在我理直氣壯地問出口,當然肯定地知道自己不是金宮。
我點頭,接著點頭,“你很相信她?”信任是戀人之間最基本的東西。
流暄頓了頓,沒有說話。他的手從我臉邊拿開,手指蜷縮起來。
我心裏在笑,看吧,我剛才還把我們比喻成曆經滄桑的戀人,而其實我們的關係還脆弱如紙。
我說:“你還喜歡金宮嗎?”
流暄再一次停頓了一瞬,微笑,“我喜歡的是你。”
看,我還妄想他能說一句金宮的壞話,或者跟她劃清界限,哪怕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這樣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