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低著頭看著腳邊的積雪,“這裏不會有事的,”眼睛閃動,“一定會打一個打勝仗。”
女子抿嘴笑,連連點頭。笑著看我,“你嫁人了沒有?”
我臉一紅。她忙說:“我沒別的意思,我是剛嫁人不久,所以……”
我想著流暄,心裏湧出一股甜蜜,“我嫁人了。”我想顏雲那丫頭一定在旁邊抿嘴偷笑。
女子說:“你相公是做什麼的?”
我想了想,“和你相公一樣。”
女子“呀”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相公是幹什麼的。”
我當然不能說:因為我在你家房頂蹲過點,看過有官差到你們家。我說:“你剛剛不說你相公有很多公事要做嗎?所以我就猜測你家相公是做官的。”
女子笑起來,閃動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暗了一瞬,低下頭,半晌才說:“可惜我過幾天就要回都城的,不然我們還可以一起聊聊天。”
我還沒說話,那女子忽然之間盯著前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張開嘴,然後霍地站起來,我扭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一個男子正向這邊快速走來。
“相……相公……”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擺,臉忽然紅起來,揉揉眼睛。
穿著便服的男子走到府前。
“相公……你……你怎麼會來。”
“我隨駕……”話到此,男子的目光緩緩地掠過我的臉,流露出一絲謹慎。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我隻聽到了三個字,但是我忽然有一個預感,我的心像被重擊了般激動地隱隱抽痛。我四處望,急急往前走,可能是我的行為太怪異,男子退一步,攔在我前麵,“這位姑娘。”
我無暇跟他說話,繞開幾步就衝了出去。
“你等等,你要幹什麼。站住。”
別說一個文弱書生,就算是武林高手,此時此刻也攔不住我。
他來了嗎?是不是就在附近?我的手在顫抖,情難自禁。
這個時候,這麼遠,他也會來看我嗎?
流暄,流暄,流暄……
終於讓我看見了一輛馬車,一個黑衣少年騎馬跟在車旁。馬車簾子一晃,從裏麵遞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低低吩咐了幾句。我幾乎能看見裏麵的人黑色衣衫上用暗金線勾繡的雲紋。
我再也控製不住,大聲喊:“流暄。”
馬車停下來。隻相距幾步,我卻仿佛走不動了似的,
簾子一動,我看見了那抹黑色的黑影,優雅地站在那裏,衣裾袍角輕揚。我笑起來,來了,真的是……
流暄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氣喘籲籲的聲音,忽然在這一刻終止。
“冷不冷?手冰涼。”低頭輕輕地嗬氣,掌心緩緩地摩梭著,細長的眼睛闔下來看到了我的腳,於是緩緩地蹲下去摸我的褲腿,我仿佛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臉紅成一片,越發覺得不好意思,而且流暄他是這個身份,實在不應該,正在亂想之際,感覺到身上一輕,已經被抱了起來。
我勾著流暄的脖頸,急急地說:“我沒事,不冷,手會涼,那是因為見了你,激動……所……所以。”我慌忙看向那對夫婦,那妻子臉紅撲撲眼睛中有幾分羨慕,她的丈夫已經愣在那裏,臉色發白還沒有從震驚中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