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遊記(1 / 1)

京城記憶之地壇印象

來過北京很多次了,來追老陳,找工作,找親戚,來逛皇城……

對京城印象最深的不是作為國際化大都市的繁華熱鬧,不是作為首都的容納百川,不是身為帝國古都的雍榮華貴,不是身為舊時古城的京腔神韻。

是它繁華忙碌之後地清冷孤獨,是它有容乃大之後的擁擠空虛,是它洗淨鉛華之後的絕世清純,是它久遠曆史之後的空虛無力。

親戚家的房子在地壇附近,正是史鐵生先生曾經寫過的那個靈性的地方。我見過了清晨沐浴在微光下那個生機勃勃的地壇,也見過了在漫長的黑夜裏清冷的地壇。

史先生說的不錯,地壇的靈性在那個漫長到看不見未來的黑夜裏,或許黑夜的寂寞已經打敗了微熹的晨光,在幾乎看不到黎明的時刻,它依舊那麼靜謐的矗立著:沒有抱怨的話語,沒有繁瑣的嘮叨。

在它周圍生活的人呢?也習慣了身為首都的北京起伏波瀾,永遠都寧靜的生活著,連說話都是拉長了尾音的洋溢,連舉止都有身為北京人的驕傲和自豪。

或許在這裏的很多異鄉人眼裏,特別是南方人,那滿口波瀾不驚的北京話是我們永遠也插不進的絕對障礙,那些北京人行為上麵的不屑和驕傲,是對我們最大的諷刺和嘲笑。

一個異鄉人和一個北京人之前的對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北京人不經意間的微微一笑,在異鄉人眼裏,滿是譏諷。

站在同一個地點,異鄉人永遠都是戰戰兢兢,而北京人,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然而,這,就是北京賦予它的人民的一個特點:寵辱不驚。

我愛地壇,同時也愛,它的所有。

漸行漸遠的字符——保定三年記

在保定生活三年,已經沾染了它的閑適和安定,已經習慣了它不緊不慢的調調,說實話,這個地方生活的很舒服。

當晨光在過了一晚的黑夜微微探出它其實不怎麼適應的光明,你懵懵懂懂中洗臉刷牙的時候,到樓下不遠的地方買油餅豆漿作為早餐,在第八套廣播體操的聲音中開始嶄新而又美好的一天,這種生活是愜意而溫馨的。

雖然我對上述生活是幾乎無緣的,但是我在坐車回家需要一大早趕車要坐在最早班公交車上看到那些老人們微笑著在菜市場買菜,在第八套廣播操的餘音中揮舞起太極劍。這種生活應該是很舒服而且溫暖的。

保定市是一座古城,擁有北方城市的粗獷和淡定,也擁有身為幾朝省政府所在地的華貴和雍容。

這裏不是江南水鄉,不會擁有秀氣的山水畫卷;這裏不是西安北京,不會有不怒而威的大片大片紅色和明黃。

這裏隻是一個以小市民為主的小地方,這裏隻是一個安逸的所在。

穿行在保定的街道,恍然走入那個擁有長袍馬褂的年代:這條街上京畿之地直隸的首府辦公處;這條街上有曆史悠久的年代久遠到看門老伯伯都快記不到具體年號的鍾樓;有清朝建立的蓮花池,池裏綻放著的蓮花或火熱或潔白;這裏擁有幾乎一整條街都是明清建築的古董,也有高樓大廈林立的現代。

在這裏逛街,你會不由自主的想象,指不定就從哪個店鋪裏走出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和一個穿著長袍馬褂在某個時空交錯的茶館,聽著河北梆子的抑揚頓挫,順便也在舞動著自己那個不曾遠去的青春。

保定是個好地方,溫暖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