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也收到了同樣的信息,此時看到我的樣子,王風緊了緊手中的韁繩,衝著我說到:“曦晨你抱緊葉兒,我知道那裏,現在我們全速趕過去。”
說完,握住韁繩的手使勁一掄,率先衝了出去。我沒有說話,而是身子向前一送,雙手夾緊葉兒,馬繩一揮,朝著王風全速追去。
此刻我們也顧不上是在城裏了,指揮身下的馬兒全力奔跑,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嘴裏不時喝罵著幾句。
10分鍾後,我們趕到城外十裏的空地處,此時這個地方密密麻麻擠滿了人,估計有個上百萬了,這片空地根本容不下如此多的人,很多玩家甚至都站到了後方的森林之中。
這些人分為幫,一幫人多一幫人少對峙而立。人少一幫是天意聯盟的玩家,人多一幫是墮落聯盟的玩家
我們正好出在天意聯盟的後方,王風大喝一聲,一馬當先往前衝去,我則緊隨其後,天意聯盟幫眾一看是幫主來了,紛紛向兩旁退讓,給我們留出一條通道來。
李義,陳康正在最前麵與墮落聯盟的人對峙,聽到後方有動靜,料想是王風和我趕來了,同時回頭相望,正好看到王風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帶著陣陣沙塵揚長而來。
到達李義所在的地方,我連馬也來不及下,迫不及待的問到:“小月在哪,她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義大手一揮,一個女性玩家抱著小月走到我的麵前,我伏身下馬,伸手接過小月,當雙手觸到小月瘦小,孱弱的身體那一刹那,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沿著我的麵頰無聲滑落下來。
此時的小月仿佛回到了遊戲之前逃難時的樣子,一張天真無邪的小臉顯的異常蒼白,嘴角流有一絲鮮紅的血跡,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小月似乎顯的非常疲憊痛苦,修長的睫毛隨著眼睛微微顫抖,或許感覺到我身上的味道,或許感覺到我熟悉的懷抱,小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見是我,眼睛一亮,勉強的動了動小嘴,聲音雖然無力卻透漏著發自內心的驚喜:“曦晨……哥……哥,你來了,你……怎……麼哭了?”說著小月伸出他的小手想擦掉我的眼淚,但伸到一半便暈了過去。
這時,旁邊抱小月過來的女性玩家輕輕的說到:“你放心,小月沒事,我們已經有牧師給她治療過了,她現在需要休息,還是把她交給我吧,我帶她回去。”
我聽到小月沒事心裏喘了口氣,輕輕的把小月遞給那個玩家,對她說了聲謝謝。
等那個玩家把小月帶離我的視線後,我把頭轉了過來,此時王風正在和李義他們交談,兩方人員也不都在不停的交頭接耳,說個不停。
“李義告訴我誰幹的。”我的聲音很低很沉,但是在旁邊的人聽來卻如站在雪山呼嘯的寒風中一樣,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感到一陣凍徹心骨的陰寒和滲透內心的恐懼。
葉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馬了,此時聽到我的聲音渾身一顫,默默的走到我的身邊,輕輕的拉起我的手,引首仰望的看著我。
當目送小月被帶走的那一刻起,我心中的憐惜,疼愛就已經被滿腔的怒火所代替了,我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被怒火在猛烈的燃燒著,隻要李義說出是墮落聯盟做的,我相信我會毫不猶豫的衝向前去,用鮮血來冰釋我的怒火。
然而就在我要爆發的刹那,一股溫暖的氣息從手心中傳來,我側目而視,迎上的是一雙害怕,堅決,關心等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的美目。
對著葉兒清澈,柔和的目光,我腦中傳來一絲清涼,心中的怒氣也被消弱不少,整個人頓時冷靜下來。
我反手握住了葉兒的雙手,把老大和白板他們都叫了出來,緩緩的吸了口氣,對著已由恐懼轉為呆滯的李義說了句:“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吧。”
聽到我的問話,李義回過神來,對我這個原本隻是以為運氣好的小子多了一分畏敬。
原來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孤兒院的問題,今天中午,墮落聯盟又找到一批他們城市散落在各個地方的孩子,但孤兒院已經完全不夠住了,所以那時候他們就瞄上了天意聯盟的孩子,當時我正跟李義他在酒館。
於是墮落之神就帶著聯盟的人來到孤兒所,找到天意聯盟小孩的所在區,要求天意聯盟在孤兒所的負責人把所有天意聯盟的小孩都趕出去。
當時王風他們都不在,那個負責人又對墮落之神非常懼怕,隻好說自己做不了主,要等到盟主回來再說。
但墮落之神哪聽的進那麼多,直接叫手下動手趕人,就在這時候小月站出來了,大聲指責墮落之神的不是。小月和我的想法一樣,所說的也差不多,罵墮落之神不配作為人類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