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期中後，江羨白以全班第一的成績，得到優先選同桌的權利。
女孩不情不願地坐到他身旁。
他的小同桌又回來了。
少年薄唇微勾，窗外的陽光很暖，女孩坐在陽光裏，閃閃發光，身上的味道被太陽烘烤得越發濃鬱。
很好聞的味道，有點像山茶花香。
“溫禰，還有糖嗎？”
“嗯？”女孩懵懵地看他。
“我試過了，挺好吃的。”
女孩唇角微揚，梨渦淺笑，她的笑容比太陽更能直指他心底。
那一刻，瀘市於少年而言，是特別的，因為他的小同桌特別溫暖可愛。
但遲鈍的少年並沒意識到。
10
他們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他會拉著她講數學題，但也會縱容她在數學課上睡覺。
“你們怎麼都愛逼我學數學？”女孩抱怨地鼓了鼓腮，“我之後會藝考的，數學差點也沒事。”
“你們？”江羨白重複。
“嗯，還有盛冕，他現在每天晚上逼我做卷子，我都快瘋了。”
江羨白張了張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他關注她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
她和那個叫盛冕的男生什麼關係，他一點都沒興趣。
這天之後，溫禰感覺到江羨白再次冷了下來，平時也不太搭理她。
她有點無措。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著這位陰鬱的同桌了。
11
她試了很多方法哄他。
都失效了。
可是以前她哄盛冕的時候，明明很有效的。
最後，女孩總結，江羨白就是個陰晴不定還難搞的混蛋。
流言就是從這時隱隱約約傳出來的。
唐西若一臉憂愁，“禰寶，你真喜歡上江羨白了？你知道嗎，現在年級裏都在傳你喜歡他。”
溫禰不以為然，“他那麼帥，我喜歡他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可是高二的趙安雅在追他，趙安雅這個小太妹在京市的後台硬著呢，誰讓她看上誰倒黴，你還是別和她作對吧。”
溫禰抿抿唇肉，她想起來了，江羨白昨天上學嘴角還有傷呢。
他是被打了嗎？
12
平安夜那天，放學時，趙安雅帶著一群男男女女來到了他們教室，將江羨白圍了起來。
一個紅毛小跟班拽走江羨白前桌的小胖子，趙安雅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江羨白，“男朋友，今晚平安夜，我們去看電影吧，然後十二點去倒數，完了找間酒店住下，怎樣？”
江羨白背起書包，嗓音淡漠，“我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會和你去看電影，以後別找我。”
“被打了一頓還沒學乖？江羨白，我對你有興趣的時候，你就應該抓緊機會，把我哄高興了，你也有好處。”趙安雅不屑地撇唇。
溫禰聽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有病，有你這樣追人的嗎？你還打他？這是校園暴力，你信不信我告老師？”
趙安雅斜了她一眼，“小妹妹，你還真單純，告啊，你看看老師會不會理你。”
說著，趙安雅打了個眼色，幾個跟班上前要拽江羨白。
溫禰擋在少年身前，她臉色漲紅，卻堅定，“你不許帶他走。”
趙安雅抱臂，笑道：“小妹妹，你幾斤幾兩，還想學人出頭？”
溫禰抿抿唇肉，鼓起勇氣，學著電視上古惑仔的調調，“他是我男朋友，他在七中，由我罩著，你不許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