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星期,李學明打電話給李銘。他說道:“李銘啊,我最近生意比較忙,客戶催得半死,但人手又不夠,想請雲蓮過來幫忙下,你通融通融。”
“這樣子啊,那好吧,我跟雲蓮說說。”
李銘隱隱約約也能猜測到李學明的意圖,自己轉而又想,如果雲蓮去李學明那,自己也更加省心了。
之後,李銘跟雲蓮說了該事情,於是,雲蓮收拾下衣物,去了她叔叔那。
這個消息,雲蓮沒有告訴給李強。
有一天,一位原來在李銘那一起包煙的女孩來雲蓮住處,並拿出一封信交給雲蓮。雲蓮一看,是李強寫來的。雲蓮才想起來,現在雖然搬了,但新的通信地址沒有告知過李強。
雲蓮接過信,她沒有立即撕開來看,而是將信折疊後塞到褲兜裏。她想看信,但又擔心因信的內容引起自己失態,影響招待朋友。
朋友走後,雲蓮躲到房間裏,掏出了信,靜靜地讀著。在信中,李強又問生意情況,還問生產情況,以及她是否過得開心、是否想念他等。此外,李強還改編了首打油詩詩,表達他的愛意,即:“床前暗無光,地上鞋一雙。舉頭望天頂,低頭思對象。”
雲蓮看到這首打油詩,撲哧地笑了出來。不過看完信後,又高興不起來了,更多的是焦慮。
接下來該怎麼回信呢?
雲蓮找出了紙和筆,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信,寫了個稱呼後,就再也不知道寫什麼了,思考良久,依舊一字難下。把不在李銘那幹活的狀況寫下來?不妥。把自己紛亂的思緒寫下來?也不妥。她忽然想著,如果李強不出事那該多好,現在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想著想著,心裏又難過起來,眼淚漸漸模糊,淚珠奪眶而出,劈裏啪啦掉落到信紙上,將信紙浸濕。
雲蓮將濕了的信紙揉成團,扔到垃圾桶裏,接著,又撕下一張,繼續寫,卻不料,眼淚還控製不住,她索性將紙筆放在一邊,自己在床上躺了會。
控製住情緒後,雲蓮起床繼續寫信。憋了很久,終於寫了幾百字,她告訴李強自己過得很好,生意挺平穩,她跟姐妹們繼續包煙生產著,能夠保障客戶需求,還說她與他哥哥嫂嫂以及姐妹們都友好相處,請不用擔心。
盡是不符實際的話語。
她不想讓李強擔心,認為這樣寫,對李強比較好。寫完後,她在信紙下方畫了個心,表示對李強的思念。
隻有這個心是真的。
裝進信封後,在寫信封寄信人地址時,又猶豫了,該寫現在的地址呢?還是寫原先的地址?若寫現在的地址,擔心李強生疑;若寫原先的地址,收信件麻煩,還恐別李銘偷看。
琢磨許久,終於想出了個好辦法,即把地址寫成原先包煙工場的樓層和房號,以後由包煙的姐妹幫忙收信。
接下來的時間,雲蓮依舊向李強隱瞞著自己的情況,不過仍舊保持著真摯的情感。
現在沒有了生意爭奪的紛擾,也沒有爭奪的欲望,她卻發現,日子雖然平淡卻比先前舒適了,正是應證了那句話:平平淡淡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