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裏,霸下突然來到了徐塵所在的東苑裏,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難得的是,這一次,徐塵安靜地呆在了他的房間裏。
“麵癱,我們喝酒去可好?”霸下一見到徐塵便是開口嚷嚷道。
“你那些狐朋狗友呢?”徐塵坐在屋中的紅木凳上,巋然不動。
“唉,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那些酒場上的朋友,很多都不聯係了。”霸下向著徐塵說道。
“那這麼說來,我昨日在東街酒巷的玉樓看到的又會是誰呢?”徐塵冷冷地說上了一句,一下子就將準備倒茶喝的霸下給震住了。
“麵癱,這你都知道,你不會是整天都在追蹤我吧。”
“我沒有。”
“昨日去玉樓是因為我之前的一個朋友準備離開這裏,我那時給他踐行呢。”霸下將一口茶水飲盡,然後拉了拉徐塵,“走吧,這次我們還是去玉樓,那邊新進來一些好酒,入口柔、穿腸烈、回味甘,你喝過一回保證回去喝第二回。”
徐塵抬頭看向霸下,後者一臉的笑意,像是有什麼高興事。
高興?
徐塵看著霸下,他真正的高興是不會露在臉上的,他也許是想說些什麼。
“走吧。”
“好,麵癱,夠痛快。”霸下笑著將徐塵帶出了房間裏。
這是一日的下午,天色晴朗。
這是之前一直悶在房中的徐塵一直感受不到的,外種讓全身都沐浴在陽光下的豁達。
霸下就像那家店的熟客,進門後便是朝著酒家的二樓廂房走去,邊上的一行雜役都對著他哈腰獻媚。
不一會兒,盛著美酒的瓷釉酒壇子便是被那家店的小二端了上來,還有幾碟冒著絲絲熱氣的牛肉和花生作為下酒的配菜。
“來,麵癱,我們幹一個。”霸下舉起他的酒碗便是一口飲盡了酒。
徐塵淡淡地看了一眼霸下,隨後也是將碗中的酒喝盡。
“也不知子明現在在天都怎麼樣了?”霸下對著徐塵打開了話匣子。
房間中隻有徐塵和霸下兩人,但徐塵並沒有回答他。
“麵癱,最近這瀛州來的商販在城裏賣的火熱呢,你怎麼看待這件事?”霸下夾著一口菜遞到自己嘴裏。
“為什麼突然問起這樣的事情?”
“因為我父親前些日子就突然問起了我這個。”
“那你怎麼回答的。”
“管而不限,隻要不觸及我寰州的州法,那便隨他們去吧。反正我也覺得這寰宇城裏的商貿一直被那幾家大戶壟斷著,不是什麼好事,隻要對這些外來的商販加以管理,可以順便治治那些老家夥的囂張氣焰。”
徐塵對此淡淡地看著霸下,直至霸下一口氣將所有的流程講完,最後用他那麵無表情的臉盯反複打量著。
“麵癱,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霸下察覺到了徐塵的異樣。
“你真的變了。”徐塵看著霸下淡淡地說了一句。
霸下也似乎能明白徐塵所指的是什麼,所以他隻是淡笑:“這一年多來,是你帶著我經曆太多了。”
酒樓廂房內,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對酌著。
直至半響過後,兩人都略犯了醉意,其中霸下更深幾分,臉上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