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傾斜的土坡‘骨碌碌’翻滾而下,饑渴勞累交迫中,又一次暈厥過去。
這一幕剛好落入正騎馬似的坐在附近樹冠上大啃野果的少女眼中。
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直到那小家夥完全沉寂下來,她也沒動。
欻欻,欻欻欻欻……
努力地啃,專心地啃,啃呀啃呀,直到把手中的野果啃得隻剩下果核,她沒道德地反手隨意一丟,又騎在樹杈上猶豫了半晌,這才翻身下來,漫不經心地跳過去,雙手倒叉腰,翹起形狀嬌俏的屁股躬身往下瞧去。
哇~髒兮兮的破布娃娃,還紮著兩隻小辮子,一頭雞窩耶!
我玩一下……
少女張腿騎在果果腰上,好奇地伸長了脖子,伸出青蔥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小臉蛋。
哇!又嫩又滑,軟軟涼涼的,好舒服~
於是雙爪齊下,改戳為蹂躪。
…………
揉著揉著,少女仿佛突然覺察出什麼不對勁兒似的,俯下身子,仔細地嗅了嗅,然後抬起頭來呆愣了片刻,又俯下身子繼續嗅了嗅。
服飾本身的香味,大汗淋漓的膩味,藤蕨草木清新的味兒,還有……
一股輕柔溫潤,幾似玫瑰,又仿佛薄荷,中間還夾帶著一絲空穀幽蘭般的少年的味道。
小絨殿!
“啊,你認識小絨殿麼?”少女焦急地搖晃著果果,“他在哪裏?喂,你說呀,說呀!你身上怎麼會有他的味道?莫非你……”是他新納入懷的愛妾麼?
想到這裏,少女眼角微微抽搐,挺起腰板,大開大合一頓大嘴巴劈頭蓋臉狠狠甩了下去。
“說不說?說不說?說啊!不說我抽死你這個賤人——!!”
果果本來就饑餓難耐暈厥過去了,被她這一頓巴掌扇下來,更是半個音都哼不出來。
那少女卻似發了瘋似的一個勁地扇著,仿佛憋了一肚子悶氣沒地方發泄的母夜叉一般,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你與小絨殿睡過了?是不是?欺他重傷在身無可回避,你竟敢如此玷汙於他!不知廉恥啊,你這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打死!打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夠了,紅綾,你精神變態也適可而止吧!”幸虧身後一隻大手及時抓住了那瘋子少女的手腕,不然果果遲早得被她活活打死。
紅綾惡狠狠地回過頭,卻又在接觸到對方容顏的同時軟化了下來:“繁花……”她沮喪地呻吟,續而伸出左臂指著果果:“這女的,她竟敢趁其不備玷汙小絨殿!”
繁花歎息口氣,笑得勉強:“拜托,你也看清楚她的模樣啊,舒公子什麼絕色美女沒弄到手過,能看上她麼?”
紅綾愣了愣,回頭又仔細打量了打量果果,疑惑道:“話雖如此……可是萬一她趁小絨殿身負重傷霸王硬上弓……”
“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繁花有點受不了地一把將紅綾從果果身上拉了起來,慎重地將雙手按在她肩頭,努力解釋道:“你看見過有誰會對身負重傷的人做那種事情麼?你又看見過哪個女孩子能對男人霸王硬上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