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保姆說孩子被抱走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直覺要回去,
“等等!”
程路阻止了大家,回頭問著保姆,“我姑姑怎麼樣了?他們動手了嗎?”
“動手了,當然動手了,不然我們兩個女人怎麼可能被她們搶走孩子?”
“嗯,謝謝你了,媽,你回去看看。我們現在都回去也無濟於事,還是正事要緊。”
“對,小路說的對。咱們現在回去也不管用了。”
大伯也同意程路的說法,然後對自己的老婆說,
“你也去,你們兩個一起去陪著妹妹,我們盡快回去。”
“行,走,咱們回去看看,真是欺負到家了。看我不撕了他。”
“就是。”
兩個厲害的女人都非常氣憤,一副如果自己在家,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心思。
“尹律師,我現在想知道你的看法怎麼樣?不清楚的您可以再問我。”
“你們公司的股份以合同的方式定了下來了嗎?”
“這個沒有寫下來,每年年終結算的時候,我們都是把全部盈餘的十分之一拿出來給他們。這個都是自己家的企業,也用不著寫啥。”
程風清趕緊解釋道,這個時候,程路也不得不感歎了,原來不按照規矩來,也不是壞事,當初自己追著爸爸讓他定下來,可他嘴上答應了,卻原來根本沒有辦。
“那果園和水庫規定寫了嗎?”
“沒有,所有人是我。我說那裏是整個程家的,所以馬金鵬可能以為,以我的性格,已經寫好了文件了,不過因為投資的股東不少,而且工程還在不斷的往裏投入資金,股份的劃分,真的還沒有進行。”
“小路說的沒有錯。雖然我和他大娘都搬進去了,可是我們隻是去守著程家的產業去了,我們投入的錢和別的股東都是一樣的。都在賬上記著呢!”
程木清就好像已經上了法庭一樣,趕緊出來作證。其實很簡單,就是說公家 大帳是很清楚了,但是私底下的小賬,也就是程家的這這個家怎麼分,還得看程路的,也許分,也許不分。即使不分,程路也早就說了,那裏就是程家的大宅了。讓大伯住在那裏的意思也就是這樣。想到這裏,程路不僅氣的牙癢癢,如果是和自己的姑姑感情不和的話,程家也好,她程路也好,總是不會虧待他的。畢竟他也為廠子出過力。可是現在,程路敢保證,所有的程家人都巴不得他下地獄。
“那當初他拿出來的五千塊錢呢?那個時候是怎麼說的?”
“我本來不要的,後來看不收的話,他的麵子也不好過。我就說收下了,算是他入股的。”
程風清趕緊解釋道,尹律師記下來了,又接著問,
“說算幾成股份了嗎?”
“這個沒有,我不是說了嗎?每年我都給股息的。”
程風清隻是照實說,不知道該不該否認,程路明白他心裏的掙紮,
“至於貪汙的問題,還是讓方達說吧!”
尹中平擅長的離婚的案件,至於經濟案件,還是得看方達的,方達帶著眼鏡,很斯文的人,不過他的狠辣也是出了名的,他可以到吳軍的公司,還是程路說了話,高薪請來的,每個月八千的工資,還有額外的獎金,每年的收入也非常的客觀,他對能力也 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下賬目,發現他親自經手簽字的,有不到二十萬,其他的證據不是很充足。”
“嗯,這個也就足夠了。”
程路說道,這才是她真正的砝碼。
“小路,咋辦啊?孩子得要回來啊!小剛還沒有斷奶呢!再說你姑姑現在離開孩子,那還活不活了?”
程風清最擔心的還是妹妹,雖然他也不是真的想把馬金鵬至於死地,可是眼下隻能走這一步了。程路心裏也明白,
“馬上著手準備吧!我想對方也會聘請律師的。無論是離婚的官司,還是他的貪汙問題,都要抓緊進行,爭取盡快的解決。不能給他留下一點餘地。”
和律師談好了,程路這才開著車跟著大伯和爸爸一起回家。
到了家裏,大家都來看姑姑,她呆呆的坐在那裏,手裏還抱著孩子的衣服。頭發散亂,滿臉的淚痕。程木清兄弟兩個看不了,都出去了。肖琴和路霞也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和程水清一起哭。
第二天,本來是程家和馬金鵬約好的日子,馬金鵬卻來不了了。方律師的辦事效率果然一流,馬上提起訴訟。今天,馬金鵬就被逮捕了。
從早上開始,程水清就坐立不安的等在客廳。她在等著馬家的人把孩子送回來。程家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程路等了一會,還是卜了一卦。孩子可以回來,可是有波折。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拿起了電話,程路給郭鬆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他一些事。然後一邊安慰著姑姑,一邊等著。一直到了下午。馬家的人終於來了。程路真的要佩服他們的耐心了。不過其實那不過是他們沒有了主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