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們為你做的工作,也是大家可以看到的,為了保護地方經濟,我們鄉政府也作出了很大的努力。”
“房秘書,恐怕我們很難達成共識。”
“程小姐,你這樣的做法過於傲慢了。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你即使是認識再多有身份的人,也未必有用的。”
他說這話程路承認,不過還是無法改變程路決定。房秘書隻能失望而歸了。
“小路,你看看,我就說這土皇帝得罪不得吧!”
程木清一臉沮喪的對程路埋怨道,看他現在的表情,正在喝茶的程路,沒有顯示出絲毫的緊張,
“怎麼了?”
“鄉裏說要修路,把咱們這裏的路都給封了。”程木清著急的不得了,現在管事的劉濤還不在,他真的是心裏沒底了。程路心裏明白的很,要修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事先沒有通知,也沒有計劃,哪可能說修就修,現在直接把路封了,就是要給他們製造麻煩。
“大伯,不要著急。”
“哪能不著急啊?我們和批發商都簽訂了合同,和市裏的幾個酒店也都欠了供銷合同,這要是不能把貨即使運到,我們是要付出違約金的。”
“是啊!我們是會損失一筆錢。不過,也還有人會損失。現在不是王輝和陳東在管理漁產嗎?這件事交給他們處理吧!”
“行嗎?這麼大的事,他能處理好嗎?”
程木清很擔心,不過程路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
“放心大伯,雖然我們可能會損失,可是對於水庫的工人來說,損失更大,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水庫的工人都是有股份的,也有分紅,也就是收益提成,相比較來說,對於他們的損失更大。曲鄉長這一招雖然不高明,可是也確實管用。
大伯去找王輝他們了。程路這才有時間去找自己的老公,他現在正在和這裏的大廚學手藝,這個人就是這樣,幾十歲的人了,一旦迷上什麼,就一定要弄個明白通透。
曾全看見程路出現在了廚房門口,就趕緊出來了。
“怎麼樣了?”
程路看見曾全帶著帽子,應該是有點熱了,都出汗了,趕緊幫他把帽子摘下來,“還可以,暫時還不要你出馬。”
曾全擔憂的看著程路,
“你不擔心就好,傷神不好。”
程路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來,人都希望被理解,希望有人疼愛自己。這是這人世間,有多少女人可以同時擁有這兩樣?又有多少人是從自己丈夫那裏得到的呢?
“不要擔心,我們走走吧!提前感受一下你退休後的生活。”
“嗬嗬,好,你也很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
夫妻兩個走在堤岸上,程路才笑著說道,“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和解?”
“孔子,對於老百姓,隻能使他們按照我們的意誌去做,不能使他們懂得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不知道嗎?還有另一種解法。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個意思,可是完全相反的。”
“你不會是煽動一些人鬧事吧?”
“錯了,我當然不會這樣,我隻是讓大家‘知之’罷了。”
“你很壞。”
曾全愛憐的捏一下程路的小鼻子。
程路的這個解決之道,還是很有效果的,當王輝和陳東帶著大批的人馬往出運貨的時候,曲鄉長派來的人本來是要阻攔的,不過,王輝和陳東的妻子,以及一些家屬,上去一番撕扯,撒潑耍賴的似的,再加上這些工人的情緒也非常的激動。還真的就解決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道理。怕釀成什麼更大的衝突,他們也就撤走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就是查賬,這個程路也不擔心,她高薪聘請來的會計,不會出什麼差錯。她也沒有偷稅漏稅的意向。
不過,程路自以為可以利用的民意,沒有想到,此時卻站在了對立麵。程路接到了通知,鄉裏要重新審視他們的合同。因為過去的簽訂的時候,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許多村民也沒有得到消息。他們也提出了程路不是本鄉的人了,沒有資格在這裏承包土地。總之,最重要的是,說程路改變了土地的用途,並且損害了其他農戶的利益。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程路這時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找來曾全商量,
“會打官司嗎?”
“卦象沒有,不過我們會損失很多。這是一定的。”
程路皺緊了眉頭,現在大伯程木清和父母以及姑姑正在屋裏討論,其實也就是大伯在責怪程路因小失大,不過程路的父母和姑姑還是站在程路這邊的,不過現在他們的話題已經到了說那些眼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