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將手機打開,手機上已存下了六條短信,幾乎都是楚雄濤留下的。
“你在哪兒?請回電!”
“快請回電,我在找你!”
“為什麼不回電?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接你。”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電,我找你有急事!!!”
隻有一條是喬立萍發來的:“雁子,昨天為什麼不來?請給我一個回答。”
看到喬立萍的留言,她慚愧不已,她決定給她回個電話,昨天沒能參加她的生日聚會甚至都沒跟她說一聲,真是太不夠朋友了,於是她趕緊撥通了喬立萍的電話。
“立萍嗎?”她剛說了這麼一句嗓子就哽咽了,她痛苦了一天,此刻仿佛找到了親人似的。
“怎麼了?雁子,昨天下午說好了為什麼不來?我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接,你到哪兒去了?你現在在哪兒?”
她想起昨天被楚雄濤叫走時太慌張,竟將手機落下了,“你罵我一頓吧!立萍,我太不夠朋友了。”她帶著哭腔說。
“不!我從來不無緣無故地罵人,你一定是有原因的,能告訴我嗎?”
“立萍,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才好,我的腦子現在亂極了。”
“好!你先別說了,你到我這裏來好嗎?我們當麵好好談談。”
“好吧。”
放下電話,她給章凡留了一張條子,讓他晚上不要等她吃飯,就出了門。
二十分鍾後,她在報社傳達室門口等到了喬立萍,她將她帶到附近的肯德基餐廳。
“說吧,怎麼回事兒?”
她垂下了頭,沮喪地說:“立萍,我完了。”
“怎麼?還是陷進去了?”
她點點頭,“我現在很痛苦。”
“為什麼痛苦呢?多一份感情應該多一份幸福呀!”喬立萍取笑著。
“還笑話我哩,我的心都亂極了。”
“看來你根本不是那種灑脫的人,不就多愛個人麼?幹嘛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人啊!有一份愛是幸福的,有兩份愛卻是痛苦煩惱的。”
“我早就說過,在感情上你還是太善良、太軟弱了,你經不住男人的追求,擋不住感情的誘惑,可當你終於陷入另一種感情後,又會感到良心的不安,被一種‘背叛’的痛苦糾結著。”
“是的、是的。”她滿臉愁苦。
“記得台灣有位女作家說:‘外遇,觸及人性底層最恐怖、最容易引發痛苦‘背叛’的情結,會給當事人帶來難以平複的巨大心理創傷。’你覺得對不起章凡,傷害了章凡,這就是一種背叛的心理創傷,所以你痛苦不安。”
“對!你說得對,我感到慚愧極了,我傷害了章凡,雖然他還不知道我的所做所為,但我實際上已經傷害了他,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是那麼和睦,就象你曾經說的我們是一對模範夫妻,可不知為什麼我還會經不住別人的誘惑,而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一張安穩的床了,連你們這座象牙之塔也受到了衝擊。”
“都怪我太輕率,太不負責任了。”她懊悔不已地。
“雁子,別這麼自責了,我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換了我說不定也會這麼做的。”
“不,是我太軟弱,太經不起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