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逛到最後倆人大包小包拎了一大串,她說:不能再買了,而且我必須買一件東西送給你。他說送我幹什麼?她說為了平衡,為了不讓人說我綁款爺。她問他要什麼?他說我什麼也不缺,可她說必須買,他隻好說,那就買條手絹送我吧,她說那怎麼行,最後倆人商定買條皮帶,她就給他挑了一條鱷魚皮帶,花了三百多塊錢,總算讓她安了點心。
其實倒不是她多高尚,也不是她非要買什麼東西送他不可,她隻是不想欠他太多,她心裏清楚,欠他的越多自己套得就越深,將來還不知會怎麼樣呢?這次來的機票、吃住都是他花的,再加上買東西,她估摸了一下,大約已花了一萬多了,花了這麼多錢她的心裏很不踏實,所以她感到必須給他買點什麼,心裏才平衡似的。
買過東西後,他們進了一家海鮮餐廳,吃了海鮮。
那晚倆人回賓館已很晚了,一進房間單小雁就蹬掉了高跟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哦!累死我了,你看,腳都磨破了。”
楚雄濤替她脫掉襪子,看到她的腳確已磨破了皮,責備地道:“怎麼不早說?早知道這樣我們就早點回來休息了。”
“我一直忍著呢!”
“來,我給你揉一揉。”他抱起她的腳,準備給她揉腳,她不好意思地抽回腳:“不嫌臭啊!”
“在你身上我隻聞到香味。”他齜開兩排雪白的牙齒笑了。
她也笑了。
“來,我給你放水,先洗個澡,洗過澡我再給你揉。”他放下她的腳去放水了。
她在浴缸裏泡了很久才起來,溫溫的熱水泡掉了她的疲憊、也泡掉了她的疼痛,洗完澡她拍了點剛剛買的法國香水,然後穿上那條粉色的睡裙出來了。
他一下子呆住了,望著她半天也不說話,她看看身上不解地問:“怎麼啦?”
“太美了,簡直就是出水芙蓉。”說著一把抱住了她,她卻推開了他:“你也洗個澡去,一身臭汗。”
“好,等著我噢!”他壞笑著進了浴室。
他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洗好了,披著浴巾邊擦著身上的水珠出了浴室,見她正斜靠在床上看雜誌,他從背後像狼一樣撲向她:“看什麼呢?”
“香港的雜誌,內地看不到的。”
他伸手抽掉了她手上的雜誌,將它扔得老遠:“跟我在一起不許看書,等你一人沒事的時候再看。”
“看書又礙你什麼事啦?你怎麼這麼霸道啊?”她故意生氣地。
“跟我在一起就要專心,不許分心,你看書,那我幹什麼呀?”
“你不也可以看書或是看電視嗎?”
“那怎麼行?我愛還愛不夠呢?哪有心思看書看電視啊!”說著抱著她親起來。
“別這麼粘乎,讓我靜一靜好不好?”她一把推開他,忽然又說:“哦!我倒忘了,你還沒交待呢?”
“交待什麼呀?”他又上前抱住她。
她再次推開他,並一骨碌爬了起來:“下午在街上我問你有多少女人,你說回來再說的,你老實交待,到底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
“沒有,你別瞎猜,有的我也告訴過你。”
“我看不一定,肯定還有埋伏。”
“唉!這年頭誰還沒點荒唐事,你那麼頂真幹什麼?”
“不行,我偏要頂真,你快說。”她追逼著。
“有些事也是一時衝動,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偏要知道,你說。”她不依不撓地。
“好,好,好,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你說吧!”
他躺到她身邊說:“兩年前,一次到廣州出差談業務,對方是個女的,長得小巧玲瓏,典型的廣東人,我們以前也接觸過,做過幾筆生意,但也隻限於生意關係,那次我到廣州,她很熱情,請我吃飯、喝茶,生意也談得很順利,可就在我臨走前,她的丈夫卻突然跑來找我,揪著我的衣領要打我,說我與他老婆有不正當的關係,我反複解釋他也不聽,我們最後打了一架,過後她跑到旅館來哭著向我道歉,我卻二話不說一下子將她扔到床上幹了她,她也不反抗,任我折騰,我恨恨地說:你男人不是說我們有不正當的關係嗎?那我就來真的,我幹給他看看,我這人最怕被人冤枉了,這下子我就不冤枉了。你猜她怎麼說?她說:你幹吧,我早就想讓你幹了,他連你半個都不如。她這麼一說我反給嚇壞了,我趕緊放下她,當天就逃回來了,以後再也沒敢跟她聯係。”他說得繪聲繪色,好像在說小貓小狗在一起偷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