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到公司上班,一進公司大門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挎著個皮包在客服大廳裏晃來晃去,這女人不象是辦業務的,好像在等人,她約莫四十五、六歲,燙著短發,上身穿一件大紅羊毛衫,下著一條黑色毛呢裙,脖子上帶一條雪白的珍珠項鏈,臉上架著一幅金絲邊眼鏡,略顯富態,但看上去保養得不錯,皮膚白白淨淨,沒有明顯的皺紋。
那女人見她進門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她看,單小雁有點奇怪,以為是什麼熟人,當走近她身邊時,她迅速掃了她一眼,可並不認識。奇怪,她老盯著我看幹嘛?好像我偷了她東西似的,真少見!她心裏嘀咕著,昂首走進了電梯。
一來到辦公室,見鄔金鳳還沒到,她立即撥了楚雄濤的手機,電話一通,她劈頭蓋臉就一句:“喂,誰讓你昨晚打電話到我家裏去了?”
“怎麼啦?”
“我問你誰讓你將電話打到我家裏去了?”
“打個電話怎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還說我大驚小怪的,我不是告訴你他回來了嗎?你想惹事啊?是不是生怕別人不認識你啊?”她氣呼呼地說。
“這麼多天沒見麵了,你手機關了,天天找不到你,你又不打電話給我,我就隻好打電話到你家裏了。”
“我將手機關了不就是很明確地告訴你接電話不方便嗎?”
“接個電話有什麼關係呢?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吧。”
“當然要小心謹慎了,這可關係到我家庭穩定的大事啊!”
“我打電話不是說保險上的事麼?”他很委屈地。
“保險的事也不要打到家裏去呀!你不怕他懷疑嗎?”
“談業務也懷疑啊?”
“當然啦,那麼晚了還談什麼業務?”
“我們談業務從來不問時間的。”
“我可不是你的什麼生意夥伴,我希望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說著她“叭”地一聲掛了電話。
楚雄濤跟著又將電話打了進來:“哎!哎!你講不講理啊?不就打了一個電話麼,值得這麼大動肝火嗎?”
“你也太放肆了,一點兒不為我著想,你想毀了我的家呀?你!”她仍然不依不撓地。
“別說得那麼嚴重好不好?我還不是太想你了嗎?這麼多天連個麵都見不上,我真要瘋了。”
“我不是告訴你,他回來後要減少見麵嗎。”她的語氣也緩和了些。
“減少見麵不等於不見麵吧?你們天天魚水相歡,隻有我一個人獨受相思之苦啊!”他酸溜溜地說。
“胡說什麼呀!誰天天魚水相歡了?都怪你,我現在都找不到感覺了。”
“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天天有魚吃,還說魚不好吃。”
“誰天天吃魚了?胡說八道!”她故作生氣地。
“你也可憐可憐我呀,都快一個月沒見麵了,你想憋死我啊?”
“才一個月,你就急成這樣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一個月了呢,怎麼樣?今晚能見個麵嗎?”
“現在晚上不好出來了!”
“你不能找個借口麼?反正今晚必須見到你,否則我又要打電話到你家裏了。”
“你敢!”她惱怒地。
“那你晚上出來見麵。”
她想了想說:“好吧!在哪兒見?”
“還是森林公園吧!”
她想想同意了,“好吧!”
“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千萬別再惹事生非,我自己打車去。”
“好的,七點半我在公園門口等你。”
吃過晚飯天剛剛黑下來,她向章凡撒了個謊說喬立萍病了去看看她,就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招手上了一輛出租,十多分鍾就來到了森林公園。
楚雄濤早已經等在那兒了,他一見到她就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她趕緊將他推開:“遠點,遠點,這兒有人,注意點好不好?”
他隻好放了她,倆人一前一後進了樹影斑駁的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