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肖暢相處了幾個月,單小雁很快由驚喜跌入了失落,肖暢的所作所為讓她非常失望,想不到他是個嗜賭又言而無信的人,忽然間她甚至發覺,這個早年的夢中情人,並沒有想像中的可愛,原以為他的突然出現會將她從痛苦孤獨中解救出來,讓她重圓那青年時代未圓的夢,不想夢隻能永遠是夢,它一旦成真就會被現實擊得粉碎。
原來自己當初隻是喜歡他英俊的外表,暗暗垂慕的是他那酷似央視某位名嘴的眉目,自己並不了解他的品質、情趣和個性,當終於與他有了深入的交往後,她才發現他枯燥無味,毫無情趣可言,與楚雄濤比他是太沒有情調,也太不會體貼嗬護女人了,相反她到時時體貼著他、為他左右,況且他對她的感情也一直似淡不淡,似濃非濃的,他們在一起隻是娛樂,如果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義呢,孤獨中她甚至對自己這段曾經深入骨髓的戀情產生了懷疑。
當她意識到這些時,她的心像墜著鉛塊一樣沉重,她反思著,到底什麼是愛情?為什麼曾經以為是自己的至愛,到最後卻發現並不可愛?我為什麼這麼傻?在經曆了那麼多痛苦,那麼多打擊,那麼多折磨之後,為什麼還不清醒?在遭遇了婚姻離異家庭破裂之後,為什麼還不吸取教訓?在被所謂的激情傷害後,為什麼還對男人抱幻想?她不停地責問著自己,感到傷疼難忍。她甚至一次次地埋頭抽泣著:我該怎麼辦?
為了排遣心中的痛苦和迷茫,讓自己從煩惱中解脫出來,她決定分散一下注意力,她決定去報一個現代舞培訓班,學習現代舞,現在社會上到處流行跳舞熱,當然多數人想是通過跳舞來健身,保持身材,而她卻是為了消除孤獨,她太寂寞了,除了上班下班,她幾乎無事可做,一個人的日子連吃飯、睡覺都不香,她更不知怎麼來打發大把的時間,現在她才明白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孤獨更可怕的東西了。
那天上班她路過一家叫星之光的舞蹈培訓中心,門口正貼著招生廣告,於是她就走了進去,報了個名,她從小熱愛舞蹈,還曾夢想當個舞蹈家,雖然這個理想早就破滅了,但她想通過學舞蹈至少可以打發一些無聊的日子,也可改善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在她原本就有較好的舞蹈基礎,所以學起來也很輕鬆,每周三個晚上到舞蹈培訓班去上課,讓她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也增添了一些生活情趣,她也暫時忘掉了感情上的煩惱。
這天晚上有課,她準備提前一刻鍾下班,看看表,已經5點一刻了,她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這時,突然接到了肖暢的電話,她楞了楞才接了。
“有事兒嗎?”她連“你好”都省了,直截了當地說。
“晚上請你吃飯?”
“又有什麼喜事兒?”
“沒喜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
“一般情況下你沒事是不會找我的。”她語氣裏帶著埋怨。
“謔!我在你眼裏就這麼實際啊!”
“有一點兒。”
“那今晚就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請你吃飯。”
“吃飯總得有個事由吧!”
“請你吃飯還要事由嗎?真是,別廢話了,下班後在公司門口等著,過會兒
我來接你。”
“對不起,晚上我有事兒。”
“你有什麼事兒?”
“我要去舞蹈培訓班上課。”
“上什麼課呀!沒事找事吧!”
“你有你的事兒,我有我的事呀!”
“有事兒也總得吃飯吧?好了,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就來。”說著掛了電話。
她聽他今天的口氣,特別的誠懇,心軟了下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還是想好好愛她的,她懷著一線希望下了樓,到門口等著他。
他很快到了,坐上他的小麵包車,他看了看她說:“怎麼?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
“沒有啊!”她摸自己的臉說。
“唉!你們女人呐,就是心眼兒多。”他搖著頭說。
“你們男人才心眼兒多哩!”她不服氣地說。
那晚他帶她到塞汗風情去吃了羊肉火鍋,在大廳吃的,大廳裏人多鬧哄哄的,倆人東一搭西一句地邊吃邊聊,肖暢給她說了他們電視台那幾位女主持的花邊新聞,說某某某被某個大老板養著,某某某又與某個領導有一腿。
她邊吃邊聽,不時驚詫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她們開著豪車,穿著名牌服裝,從哪兒來,你以為她們真的憑本事掙來得呀!”
“真不可思議,看她們在台上那麼光彩照人,台下也這般男盜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