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進入古鎮,一眼望去,單小雁就醉了,眼前的景色比她想像的還要精致美妙,那粉牆黛瓦、飛簷畫棟的古民居依水而立,錯落有致,井字型的河道穿街過巷,縱橫交錯,一條條烏蓬小船在河麵上穿梭緩行,一座座古香古色的石拱橋靜靜地橫臥在河麵上,還有沿水巷而建的河埠廊坊、過街騎樓、穿竹石欄、臨河水閣、小店商鋪……宛如一幅古樸、幽靜的水墨風景畫。
“早就聽說周莊的古樸風韻,還真名不虛傳啊!”她讚歎著。
“這就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小橋、流水、人家。”嶽聰說。
“的確很美。”
“走,我帶你先去看雙橋,就是陳逸飛畫的那個。”嶽聰無意中拉起她的手。
正值初秋,旅遊旺季,古鎮上遊人如織,他們沿著井字型的老街,踏著青石板路,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古鎮上到處可見茶館酒肆的招牌,滿街懸掛著各種彩幟旗幡,一派紅火熱鬧的景象。
一會兒就到了雙橋,原來雙橋就是橋麵一橫一豎,橋洞一圓一方的兩座橋,像古代的一把鑰匙,也叫鑰匙橋,她因著名畫家陳逸飛那幅《故鄉的回憶——雙橋》油畫而聞名於世,周莊也因此被世人認識,走向了世界。
這裏人太多,遊客們都爭相在這裏拍照,嶽聰端著照像機,對了半天也無處下手,單小雁對他說:“這兒人太多,我們先到別處去吧!”
“這兒什麼時候都有人。”說著他對眾人喊著:“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可沒人理他,大家都在搶鏡頭。
他隻好作罷,倆人離開了雙橋,去了富安橋、貞豐橋等景點,一路上嶽聰舉著照像機拍個不停,從不同角度,拍著古鎮的小橋、流水、烏蓬船,有時還讓單小雁充當他的模特兒,他一會兒讓她坐在這兒,一會兒又讓她站在那兒,要她擺出不同的姿勢,她起初不樂意當擺設,他卻說:“有姐姐,畫麵就有了生氣,我覺得陳逸飛的那幅《雙橋》畫麵上就是少了一個人物,要是畫上一個村姑什麼的,那就更美、更有生機了。找機會我一定要在雙橋上好好給姐姐拍幾張。”
單小雁擰不過他,隻得隨他擺布,隻覺這個小夥子雖有點孩子氣,倒挺有意思的,跟他在一起自己感到年輕了幾歲。
拍了一陣照片,嶽聰說:“我們去沈廳吧!”
“沈廳?”
“對!就是明代富商沈萬山的宅邸,有六百年的曆史了。這沈萬山啊,家財萬貫,號稱‘江南首富’。”
“哦!難怪滿大街都是‘沈氏’茶館酒肆和‘萬山豬蹄’、‘萬三糕’之類的旗幡呢。”
倆人說著,跨過一道道高高的門檻,進了豪華典雅的沈廳,嶽聰又介紹著:“據說朱元璋定都南京要修築城牆,向地方募捐,沈萬山一拍胸脯就承當下了三分之一的費用,但他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一時頭腦發熱要犒賞什麼軍隊,這不是在皇帝老兒麵前擺闊麼?結果惹惱了大明天子,差點丟了性命,後來聽說通過馬皇後吹枕頭風說情,才幸免一死,但終身流放雲南,最後客死他鄉,你說冤不冤?不過沈萬山雖然從這裏消失了,但這所宅子卻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
嶽聰如數家珍地解說著,單小雁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笑道:“你怎麼搞得這麼清楚呀?是不是背過導遊詞啊?”
“還用背導遊詞嗎?每次來導遊都這麼說,我自然就信手拈來嘍。”
單小雁和嶽聰從沈廳出來,進了“沈氏”酒肆吃午飯,品嚐了著名的“萬三蹄”。吃過午飯,倆人買票上了烏蓬船,小船在水巷裏緩緩行進,穿橋過洞,移步換景,像一幅次第展開的優美畫卷。
“真是‘舟在水上行,人在畫中遊’啊!”她動情地說。
“周莊四麵環水,像一位漂在水裏的村姑,多情、嫵媚又古典,就像姐姐你一樣。”嶽聰眼裏閃著光盯著單小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