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看著捏了捏剛遞來的工具。
他知道蘇辰一定有他重要的目的。
“你會為我保守秘密的吧。”
“守夜人可不是盜秘者的朋友，所以我很難辦啊。”
“我能明白，直接說你的目的吧，要我做什麼？”
蘇辰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
“那我就宣布一個事情，你現在隻能是一個保管神秘的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手上的東西是我的，以後你獲取的神秘相關的一切，所有權都在我這裏。”
“作為所有權的擁有者，以後你獲取到的神秘必須先送到我這裏一趟，之後就可以交給你保管，我不來過問。”
蘇辰提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他知道安卿魚的戰鬥力在自我改造後，變得很強，為了研究，手上神秘的屍體之類可以提取神性的物品一定會越來越多。
隻要這些東西來自己這邊過一手。
那麼自己就可以穩定持久地免費獲得一堆神性，來點亮星圖。
安卿魚直接同意了。
蘇辰話裏的意思對他的研究幾乎沒有影響。
甚至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蘇辰給他編造的這個“身份”，這樣萬一哪天他做的盜秘事件暴露，他就可以以這個理由搪塞。
不管理由合不合理，至少會影響到處罰中嚴重程度的判定。
安卿魚跟蘇辰保證。
不管今後發生什麼，隻要他手上有神秘相關的東西，就會聯係蘇辰。
蘇辰相信安卿魚這個聰明人的保證。
“好，我就不打擾你研究了。”
蘇辰離開下水道，聞到了新鮮的空氣。
一種解脫感油然而生。
陽光下，蘇辰看見自己衣服上，有被下水道管壁的漏水濺射痕跡，立刻回去換衣服。
……
到了紅纓家。
蘇辰察覺到林七夜緊閉房門。
已經猜測到林七夜在幹什麼，大概是和難陀蛇妖的靈魂在病院中談判吧。
林七夜可以在腦海精神病院中與護工簽約，護工的來源有一條要求，就是說必須是林七夜親手殺死的神秘。
蘇辰考慮到這一點，再加上自己提取神性沒有這種要求，隻需要在一定範圍內。
所以當時殺死難陀蛇妖的權利，是直接交給了林七夜。
此時。
諸神精神病院牢房。
難陀蛇妖的魂體被關押在此，正在上演精神分裂的症狀。
一會兒是李毅飛人格在痛苦，一會兒又是難陀蛇妖在憤怒發泄。
直到林七夜穿著醫生大褂來此。
難陀蛇妖本魂瞬間占據主導：“是你！蘇辰呢？”
嗯？
林七夜一愣，剛想出口問蛇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來著。
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想看見他。
“我管你想看見的是誰，反正不簽就去死！”
林七夜怒擬一張勞動合同，開始粗暴雇傭……
……
天黑時刻。
蘇辰才從泡澡間出來。
他搓了好幾遍肥皂，換上殘存著薰衣草香味洗衣液的換洗衣服。
“終於是讓那股下水道臭味消失了。”
然後，蘇辰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一件可能讓澡白洗了的事情。
但沒辦法，下水道味道是他一刻都不想再擁有的。
而他要幹的，
就是趁著夜色，去測試一下那個燭九陰化身。
反正記憶中，集訓之前的滄南市風平浪靜，沒有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