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真的,盧令令很害怕地把青花瓷放了回去,萬一打碎了,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他惶恐地指著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是真的?”
“嗯。”蘇禪回答得輕描淡寫。
“從哪搞到的?”
“我有個習慣,每隔一百年就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一些工藝品,缺錢的時候就拿出來當古董賣,不過現在有銀行,可以存保險櫃,用不著這樣瞎折騰了。”
這滿滿一架子明清古董,大概能把整個英華中學買下,蘇禪平時開奔馳,下的館子也是中檔水平,原來是個藏而不露的千萬富翁,盧令令頓時肅然起敬。
“活得久真好!”他無限感慨。
“對啊,不光能積累物質財富,也可以積累精神財富,這些都是財富,比如前陣子很流行的通俗明史讀物《明朝那些事兒》就是……”
“你寫的?”盧令令對他的敬意更上一層樓。
“……就是描寫我生活過的明朝的。”
“說話不要這麼大喘氣好不好!”
“哈哈!”蘇禪回到沙發上,“別在那晃悠了,把我的瓶瓶罐罐砸了,你拿腎賠啊。”
“蘇老師,送我一件唄~”
蘇禪漫不經心地剝香蕉,“自己挑。”
“我開玩笑的。”
“其實啊,掙錢的辦法很多,活過兩百歲還窮得叮當響的妖,要麼就是真的不會過日子,要麼就是太能作了。”
“給介紹幾個。”
“賣腎。”
“我去!”
“我沒逗你,你是胎生妖,器官和人類能兼容,對了,什麼血型?”
“O型!”
“不錯喲!一年賣一個,生活有保障,但是別找同一個器官販子,不然他該納悶了,‘這家夥怎麼每年都來割腎,跟韭菜似的。’”
“那個那個,你這麼有錢還當老師?”
“愛好唄。”
“我要是有這麼多錢,就整天在家裏打遊戲吃漢堡喝可樂。”
“瞅你那點出息!”
這時門鈴響了,盧令令說我去開門,蘇禪手一揮,門自動打開了,進來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米六的個頭,罩著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穿著藍色的短裙,紮著兩根小辮,姍姍可愛。
她看見盧令令,眼前一亮,“爸爸,這是誰啊?”
“介紹一下,我徒弟盧令令,我女兒蘇真真。”
盧令令想起西遊記裏的“珍珍、愛愛、蓮蓮”,他說了聲“你好”,真真也彬彬有禮地作答。
“爸爸,跟你說個好玩的事兒。”真真跑到蘇禪身邊,親昵地對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父女之間很是親密無間。
“我爸爸是不是很年輕?”真真摟著蘇禪的脖子問。
“是啊。”盧令令回答。
“跟你說哦,我爸爸可是長生不老的哦!”
“哇,這麼膩害。”
“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在人前瞎說,幸好令令跟爸爸是一類人。”蘇禪埋怨道。
“是嗎?”真真很驚喜,“你有好玩的妖技讓我瞧瞧嗎?”
盧令令拚命搖頭,自己的妖技真的不適合露臉。
“小氣!”
“小氣?”盧令令不甘示弱,“我的妖技太膩害了,怕把你們家房子轟掉,不能輕易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