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廁所”，盧令令肚子有點餓了，翻箱倒櫃地找零食，蘇禪說，“你小子真客氣啊。”
“什麼都沒有嘛！”他失望地說，“你們平時就吃三頓飯嗎？”
“對呀，你還要吃幾頓？”
“自從變成妖之後，老是覺得吃不飽，熱量消耗得太快了，你難道不會嗎？”
“完全沒有這種困擾。”
蘇禪說一單位的妖魄跟幾百單位的妖魄是沒的比的，就好像鈕扣電池和功率強勁的發電機之間的差異。
“我們出去搞點東西吃吧！”盧令令提議，“這地方人這麼多，不會被發現的，我看見街角有一家賣鍋餃的店，很好吃的樣子。”
“老薛，走嗎？”蘇禪問。
薛漠北從地上站起來，“行，權當散散心，這兩天提心吊膽的，悶得快要發黴了。”
三人來到鍋餃店，要了幾份鍋餃、啤酒和鮮榨檸檬汁，上菜速度挺快，鍋餃煎得很焦脆，肉餡調得鮮香入味，湯汁濃鬱，咬一口鍋貼，再喝一大口冰檸檬汁，真是暢快至極。
盧令令隔著座位大喊，“老板，我給你點32個讚！”
蘇禪夾著煙，淡淡地笑了一下，“令令啊，你要不給我兒子算了。”
“不！”
“老子都400歲了，又不算占你便宜。”
“切，拿出證據來啊，把身份證掏給我看。”
吃飽喝足，盧令令問薛漠北，“大叔，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吧。”
“小敏是你的孩子嗎？”
薛漠北的神情黯淡下來，“她是我最珍視的孩子，她很溫柔，善解人意，愛吃肉，總是在我看書的時候跳到我膝蓋上，她很喜歡我摸她的腦袋，每次摸她的時候，總會乖巧地搖尾巴……”
靜靜訴說的時候，大叔臉上顯出一縷柔情，盧令令突然打斷他。
“等下，小敏是隻狗啊？”
薛漠北麵露不快，“她是隻京巴！”
“我靠！”
“是他！”薛漠北怒目蘇禪，“是他害死了小敏！”
“別說了。”蘇禪哽咽，“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她會跑到車輪下麵睡覺……”
說著，他抽出一張紙巾擤鼻子，薛漠北也拭了一下眼角，兩人沉溺在傷感的氣氛中。
“喂喂，小敏是隻狗啊！”盧令令還沒有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來。
“那又怎麼樣，她死的時候才四歲！”薛漠北低頭垂淚，拳頭握得很緊，“還沒有好好享福，就這樣走了。”
這大叔看來蠻寂寞的，盧令令流著冷汗暗想道，不過——
坑爹啊！！！
鬧成那個樣子他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原來就為這個，這兩人到底有多逗比！！！
哭了一會，兩人的情緒緩和下來，盧令令簡直沒法再正視他們。
“我們走吧。”蘇禪說。
“嗯。”
來到外麵，呼吸著夜晚清冽的空氣，令人覺得很舒服。盧令令從沒深夜來過這種地方，果然一到夜間，完全是另一種光怪陸離的模樣。從酒吧裏出來的醉漢在街上搖來晃去，路邊有一些站街女，穿著很簡單的衣服，濃妝豔抹，花枝招展，暴露著白花花的大腿，看得小處男心髒狂跳。
“老薛，玩那個嗎？”蘇禪突然問，語氣很下流。
“有點緊張感好不好？現在不是玩那個的時候吧。”
“放鬆一下嘛，最近緊張過頭了，我知道一家服務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