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回來啦?”狡玉笑著問。
“我、我、我把東西擺好。”
盧令令磨磨蹭蹭地把桌上的酒,切檸檬的案板和刀子放回架子上,狡玉早已看穿他的小心思,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說,“想試試嗎?還是說,你害怕?”
盧令令雙手合掌,“不要勾引我了,求你了。”
“誰說人家在勾引你了,我隻是閑著無聊罷了,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她又湊過來,“不想體驗下那種感覺嗎?放心啦,我一定會對姐姐保密的。”
盧令令砰然心動,麵對這樣的引誘,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心,他結結巴巴地說,“好吧。”
“你把眼睛閉上~~”
他閉上眼,撅著嘴,一點點靠近,心髒擂鼓似地越跳越快。
“喀嚓”一聲,他睜開眼,看見狡玉手裏握著手機,瞬間清醒過來,狡玉一改之前的媚態,大笑起來,“哈哈,姐姐要是看見這張照片,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你、你……”
“我、我、我怎麼了?”狡玉理直氣壯地反擊,“我就是要陷害你,你拿我怎麼樣?”
“姐姐,饒了我吧,我一定深刻反省!”
“哼,少來這套。”
狡玉從手提包裏取出一支涼煙,她的手指甲塗成了鮮豔欲滴的橘紅色,他記得歌丘愛塗白色的指甲油,就如同兩人的性格的寫照。
盧令令趕緊找來打火機,討好地替她點上,狡玉呼出一口煙,懶洋洋地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嘴上說得不管多好聽,一點點誘惑就露出原形了。”
“你說得很有道理!”
“你怎麼好像話裏有話似的。”
“既然男人都這樣,假如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情況也一樣,所以這件事跟我個人的思想品質沒有任何關係,所以……”盧令令又擺出一副乞求的嘴臉,“把照片刪掉吧,姐姐!”
“嗬嗬,咱倆之間可沒有‘如果’,隻有‘事實’!”她搖晃了一下手機。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刪掉嘛!”
“這句話問得還在點子上,嗯,我想想……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去幹什麼,不聽話我就把照片給姐姐看,明白了嗎?”
“明白!”
“哎喲,肩膀好酸。”
“我這就給您換一把舒服的椅子。”
“什麼理解力!?”狡玉瞪了他一眼,“過來幫我捏一捏!”
盧令令跑到她後麵,不輕不重地替她捏肩膀,狡玉閉著眼睛說,“手法不錯,練過嗎?”
“那當然!”
那是初中時候,姑媽叫他洗豬大腸的時候練就的化骨綿掌,不知道狡玉知道真相該做何感想。
見狡玉閉著眼睛,手機放在桌子旁邊,他悄悄伸過手去,心髒砰砰直跳,狡玉一把按住手機,“想幹嘛?”
“怕丟了,幫你收好!”
“哼!”她冷笑,站起來,拍拍盧令令的臉頰,“性格倒是蠻討喜的,下次姐姐帶你出去玩哦,你乖乖聽話,我一定不會難為你。”
目送她離開,盧令令一彎腰,“姐姐慢走。”
等她一出去,立即恨恨地攥緊拳頭,“狐狸精!”
狡玉探進頭,一臉“小樣讓我逮到了吧”的表情,“剛剛,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不,是蒼蠅!”
“都秋天了,還有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