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停著一輛造型酷炫的紅色雪佛蘭跑車,狡玉坐進駕駛座,盧令令坐在旁邊,“這是你的車嗎?”
“一個傻瓜富二代送我的,好看嗎?”
“超帥!”
“你會開車嗎?”
“不會!”
“有空我教你吧。”
狡玉踩下油門,引擎傳來一陣低沉而有節奏的轟鳴,聽著都覺得舒服,跑車駛進公路,盧令令見街上人多,便把頭低了下來。
“你在幹嘛?”狡玉問。
“變裝。”
他抬起頭,對著後視鏡照了照,長出一點胡子來果然整個人感覺都變了。
“難看死了!”狡玉嫌惡地說,“我討厭長胡子的男人。”
“拜托,我是通緝犯好不好,大搖大擺地上街會被除妖師認出來的!”
“你不是會變身嗎?變個帥哥出來……變成吳彥祖吧。”
“不!”
“吳彥祖!吳彥祖!吳彥祖!”狡玉像個犯花癡的小女生地拍打著方向盤叫喚。
“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滿足你一下吧。”
說罷,雙手結印,發動妖技,狡玉兩眼冒桃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待變身的煙障散去之後,副駕駛坐著一個滿臉坑坑窪窪、長相特別“厚道實在”的男人。
“呀!”狡玉嚇得尖叫,“這個醜成翔的男人是誰?”
“黃渤都不認識?要不要這麼low?”
“滾!滾!離我遠點。”她像驅趕一隻蒼蠅似地揮手。
盧令令用手捋了下頭發,學著黃渤的口氣,“喲,美女,這車不錯啊!”
“滾!滾!醜男!”
她“激動”地都快不會開車了,差點和一輛迎麵駛過的卡車撞上,嚇得盧令令心髒直跳。
“我靠,你看著點路!”
“不要跟我說話,人家剛學會開車!”
總算有驚無險地開到目的地,盧令令的變身已然解除,下車的時候兩腿軟得像煮爛的麵條一樣,“下次再坐你開的車,我就是狗!”
“有什麼好抱怨的,還不是因為你變成醜男讓我分心。”狡玉振振有辭,盧令令心想還好沒變成吳彥祖,不然非出交通事故不可。
狡玉朝一家迪吧走去,盧令令興致缺缺地說,“跳舞啊?”
“你沒蹦過迪嗎?”
“俺們村沒有這玩藝!”
“真low!來嘛,很好玩的,鬥花不是說你舞姿很‘妖豔’的嗎?”
狡玉把他拽進去,因為是周末,人還是挺多的,音樂聲震耳欲聾,正中間的圓形舞台上,一個身材熱辣的妹子正在領舞,舞姿極其妖豔,紅紅綠綠的光線中,一群男女近乎瘋魔地扭擺著身體。
頭一次來這種場所,感覺就像進了盤絲洞似的,心髒都快受不了了。
“一定要玩這個嗎?”盧令令問,可是他的聲音被音樂聲蓋了過去,狡玉已經走進舞池,她妖嬈地扭動纖腰,白皙的雙臂像蛇一樣擺動,明眸善睞、流光溢彩,看得人心醉神馳。
盧令令隻好硬著頭皮雙手做給自行車打氣的動作混進人堆,狡玉大笑,“難看死了!”
她教他一套不太複雜的舞蹈,盧令令很快就領會了,漸漸融進那種瘋癲的氣氛,也開始放開手腳了。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這玩藝有什麼好玩的,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那些平時憋悶的都市人來到這裏就可以卸下偽裝,肆無忌憚地宣泄。
狡玉玩心大起,甩出一根橘紅色的長尾巴,朝旁邊一個傻大個掃過去,那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爬起來茫然四顧,“誰絆我!”
見沒人答理,大漢又接著跳,狡玉又用尾巴掃他一下,大漢摔了個狗吃屎,“誰TM絆我!”
惡作劇得逞,狡玉咯咯地笑了起來。
玩累了,兩人離開舞池,狡玉用雙手扇著風,“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