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花,你今天不上學嗎?”
一大早,冉黎走進酒吧,看見鬥花在那裏坐著,旁邊還有怕怕。
“不想上,心裏悶。”鬥花說。
“嗚,我不要姐姐和二姐吵架。”怕怕大哭。
“放心吧,她們一定會合好的。”冉黎撫摸著怕怕的腦袋說。
“姐夫呢?”
“你說令令,不知道,昨天不是跟老大在一起。”
“一晚上沒回來?”
“一晚上沒回來。”
鬥花壞笑起來,“哦~~他們一定睡過了!”
怕怕一臉認真地說,“我早就跟哥哥睡過了。”
“你那個睡和他們的睡是不一樣的,你和姐夫是靜態的睡,姐姐和姐夫是動態的睡。”鬥花煞有介事地教導道。
“睡覺怎麼還可以動呢?姐姐不是讓我睡覺不許亂動嗎?”怕怕不解地發問。
冉黎被兩個孩子逗樂了,“人小鬼大,什麼都懂。”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時,二鬼從外麵衝進來,“不得了啦!”
“怎麼了?”
“你猜我看見誰了?”
“納蘭卷土重來了?”
“不是,老柴昨晚跟我打牌,誰輸了今天的早點誰去買,這家夥嘴太叼了,非要吃茶園坡的小籠包……”
“講重點!”冉黎不客氣地打斷。
“我說還不行麼,我在地鐵上碰見大哥和老大了,手拉著手!”
“真的啊?”
“千真萬確!”
“他們有沒有和你說話。”
“就說了一句,‘別跟著,我們有事情要辦!’”
這兩人難道要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冉黎心裏嘀咕著,昨晚難道真的那啥了?老大的老公該叫什麼呢以後,想了想還真沒有合適的稱呼。
……
某片公寓樓。
“令令,你確定是這裏嗎?”
“我托囂火查的地址應該不會有錯,剛才也跟鄰居大媽問過了,走吧!”
“呀,樓道裏好黑!”
“你抓著我也沒用,把右手伸出來!”
歌丘伸出右手,手掌裏騰起的火焰立即照亮四周,將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
“啊,我就是火焰的化身!”
“那我就是普羅米修斯!”
兩人一起笑起來,令令說,“你這下子清白不了了!”
“什麼?”
“剛才二鬼在地鐵上看見咱們了,他回去肯定要到處說,我們昨晚睡過了。”
“我們昨晚是睡過了啊。”
“此睡非彼睡……不管怎麼說,反正你清白不了了!”
“你要對我負責!”
“老大,誰對誰負責,我就是一個打工仔!”
來到這間公寓門前,令令敲了三下,裏麵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漢語說得有點生硬。
“誰在外麵?”
“天王蓋地虎!”
“什麼意思?”
“意思是查水表。”
“哦,水表在外麵,你自己看。”
“不不,其實是順豐快遞!”
“沒有買東西,送錯了。”
“我去!戒備心還挺強!”
盧令令揎拳擼拳,準備暴力突破,歌丘按住他,上前敲了幾下門,很禮貌地說,“可以開下門嗎?”
聽見嬌滴滴的女孩子聲音,門鎖傳來“喀嚓”一聲,歌丘衝盧令令調皮地眨了一下眼,“還是美女管用吧?”
“切,這我也行!”
“準備!”
“OK!”
索倫斯穿著一件吊帶背心來開門,胸前露著一巴掌護心毛,當那張胡子拉茬的臉露出來時,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揮出拳頭,索倫斯“哎喲”一聲摔進門內。
看清來者之後,索倫斯委屈地問,“為什麼打我?”
“我這一下,是為了你的‘助紂為虐’!”歌丘說。
“我這一下,是為了你的‘浪子回頭’!”令令說。
“那也要打嗎?”
“中國有句老話,打是親,罵是愛!”
索倫斯掏出小本本開始記,盧令令說,“喂,不讓我們進去?”
“哦哦,請進!”
兩人進到屋裏,屋子亂糟糟的,沙發墊很久沒洗了,地上扔著許多髒衣服,吃過的零售包裝隨隨便便扔在床上和地上,這也叫萬獸之王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