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死得真叫一個慘不忍睹,這得多大仇才把人弄成這樣。”
“這家人領養的小女孩呢?”
“不清楚,大概是凶手帶走了吧,這家夫妻就是一對人渣,整天爛賭、喝酒、吵架。”
“他們沒工作嗎?”
“好像沒有。”
“那怎麼生活呢?”
“我也隻是聽說啊,他們給那個小女孩買很多份意外傷害險和住院險,不到一個月,小姑娘就冒名其妙地出意外,再去申請理賠。”
“這種事情也不能當生意做啊!”
“確實不能,不過說來奇怪,那個小女孩好像恢複力特別強,住不到兩天醫院,不管斷手斷腳都能恢複如初。”
“唉,生在這樣的家庭,真是不幸。”
狡玉在一處凶案現場徘徊,四周拉起警戒線,不少人聚集在那裏議論紛紛,警察正將一堆已經稱不上屍體的碎肉往外抬,許多人見狀當場嘔吐起來。
“行了行了,不要在這裏站著了,沒什麼好看的。”一名警察試圖驅散圍觀人群。
站在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狡玉靈機一動,往一個雞冠頭的發梢吹出一縷火焰,支配著這個無辜的家夥朝警察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喊。
“救命啊,我的頭發燒著了!”
“喂喂,站住別動。”
人群被騷動吸引過去,狡玉趁機一溜煙鑽進門裏,一個法醫正在現場勘查,當他轉身的瞬間,狡玉立即變成狐形,閃電似地從褲腳鑽出去,衣服保持著人型維持了半秒才落到地上。
法醫揉了揉眼睛,“咦,剛才這是不是有個人?這裏怎麼有一堆衣服?”
狡玉溜著牆角來到凶殺現場,這是一幢老房子,有一間地下室,與客廳之間有一條甬道,甬道牆上有爪子撓過的痕跡,地上有兩灘汙血,散落著一些沒收拾幹淨的碎肉,門框上還有燒焦的痕跡,她聯想到上午襲擊她的火焰巨熊。
她溜進地下室,裏麵充斥著一股潮濕黴氣,牆角放著吃剩的碗以及勺子,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對人渣夫妻就是把小女孩關在這裏的。
外麵傳來腳步聲,警察回來了,狡玉靈活地跑回客廳,從窗戶鑽了出去。
一個正在門口尿尿的小男孩看見一隻橘紅色的狐狸跳將出來,呆呆地張了張嘴,指著狡玉朝屋裏說,“麻麻,有一隻狐狸。”
“黃鼠狼吧。”
“麻麻,真的是狐狸……咦,跑哪裏去了?”
夜幕低垂,狡玉跳到屋頂上,放眼望去,西城區淨是一片低矮破舊的平房,中間還夾雜著一些菜園,儼然一副城中村的格局。
平日裏生活優越的她真的無法想象,同在一座城市,居然還有這樣備受冷落的地方,發生了這種事居然連除妖師都不管。
殺掉那對人渣夫妻的顯然就是那隻小妖,她剛剛覺醒,發現自己擁有超越常識的力量,而且長期被關押,道德意識極其淡薄,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放著不管的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她倒不是擔心這一帶人類的安全,她擔心的是,小女孩的招搖引來同類或者除妖師,被無情地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