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請求。”
聽見狡玉這樣說,威小海皺了下眉,“想摘掉鈴鐺?免談!”
被猜中心事,狡玉很不爽,改口道,“不啊,我要我那隻小熊,你們給我扔哪去了?”
“髒兮兮的,我替你扔了。”
“什麼!?”
“好啦好啦,我曉得了,回頭再替你找回來就是。”
江半盞吩咐過手下,狡玉要什麼就給她什麼,第二天,威小海把那隻小熊找來了,狡玉又討了針線,反正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她把小熊拆開洗幹淨,晾開之後縫好,煥然一新。
用來縫小熊的針很粗很長,紮進要害或許能要一個人的命,狡玉計上心頭,找了一個化妝用的小刷子,把針藏在裏麵,耐心等待著。
晚上,威小海來送吃的,狡玉依在門框上,嬌滴滴地說,“進來坐坐嘛,小帥哥。”
“少跟我來這一套!”
“嘻嘻,今晚吃意麵啊,你親手做的?”
“廢話!”
“你挺能幹的嘛,中餐到西餐都會做,不過比起我來還是差了一點。”
“你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吃春藥了?”
“星座書上說我今天……萬事大吉!”
話音剛落,那把自製的錐子已經深深紮進威小海的後頸,他還沒及扭頭看去,便被狡玉拽了進去,跨坐在他身上,朝估計是心髒的位置狠狠捅了幾下,見他還在掙紮,便抄起托盤往他腦袋上重重拍去,威小海徹底暈菜。
狡玉舔了舔臉上的血,把小熊係在後腰上,悄無聲息地摸進走廊。走廊盡頭是一處庭院,四麵回廊,鋪著光滑平整的實木地板,庭院裏有假山池塘和芭蕉樹,綠意盎然。這是一棟頗為講究的庭院式別墅,在她印象裏,C城的土地那麼緊張,設計師腦袋那麼庸俗,眼界那麼市儈,根本不會有這種簡潔大氣的建築的。
為什麼反派就能住這麼好的地方,她忿忿地想,說不定是搶來的,這麼一想,內心稍稍平衡了些。
沿著回廊走進另一條通道,一間亮著燈的屋子裏傳來幾聲清脆的動靜,她朝裏麵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兩個男人正在下圍棋,麵朝她的那個就是那天晚上把卡車瞬移的家夥。
狡玉貓著腰,從窗戶下麵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來到一間開放式的客廳,四麵通透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麵茵茵的綠草坡,琥珀色的夕陽撒落進來。
自由就在前方,她迫不及待地朝落地窗跑去,卻被一隻手從後麵一把抓住手腕,向後一拽,另一隻手順勢托住她的腰,狡玉一抬頭,看見一雙顏色迥異的冰冷瞳孔。
“這麼晚了,去哪?”
“出……出去散步。”
江半盞拖著她,粗暴地往回走,狡玉又吵又鬧的動靜把下棋的兩個人也驚動了,當來到她自己的屋子,江半盞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威小海,以為他死了,憤怒地扳過狡玉的肩膀,一巴掌打來,可是巴掌即將落到狡玉臉上的時候,卻被一雙毫無懼色的眼睛給逼住了。
江半盞懊惱地收回手,“不許再跑!”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人渣、敗類、禽獸!”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