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響起的槍聲、爆炸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孩子們,一個個小腦袋從被窩裏鑽出來,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好吵哦,外麵在放炮仗嗎?”、“是打槍啦!”、“打槍?警察來救我們了嗎?”、“哇,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安妮也被吵醒了,她習慣性地向枕邊摸,沒有摸到提伯斯,外麵的槍聲清晰入耳,她突然想,會不會是狡玉姐姐來救她了呢,嘴角不禁滑過一絲笑容。
這時房門被推開,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見威小海站在那裏,“有壞人打來了,馬上跟我走。”
“你騙人,明明你們才是壞人。”
“就是,肯定是警察在打你們。”
威小海一陣詫異,想不到這一次孩子們居然不買他的帳,一個男孩甚至撞開他的手朝外跑去,隻是沒跑幾步,一把雷光閃動的鐵槍直挺挺地插在他麵前,男孩被嚇得麵如土色。
威小海陰沉著臉,低聲威脅道,“跟我走!”
……
送出這份“見麵禮”後,倉庫中的匪徒們以架貨、木箱作為掩體,朝三人激烈地開火,他們被密集的子彈逼到門的另一邊,歌丘手持烏茲衝鋒槍,眉峰緊蹙。
“該死!”
“姐夫,你能讓時間靜止嗎?”鬥花問。
“去,哪有那麼好康的事情,這種逆天的妖技世界上不會有的。”
“那該怎麼辦!”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你們怎麼辦?”
“以前我們從來沒人傻了吧唧地觸發警報的。”鬥花責備道。
“怪我嘍!”
槍聲暫告一段落,歌丘四下張望一番,說,“我從上麵包抄過去,你們在這裏佯攻。”
說著將一支手槍拋給鬥花,自己飛快地躍上牆角堆積的大木箱子,揭開排氣鐵窗,無聲無息地鑽了進去。
“佯攻要怎麼攻?”令令問。
“就是這樣嘍。”
鬥花沒頭沒腦地放了一槍,子彈打到鋼梁上,跳彈正好落在令令兩腿之間的地上,他大呼小叫起來,“去,簡直槍法如神,終身幸福差點叫你毀了。”
“姐夫,開槍啊。”
“打什麼?”
“打上麵吊著的那個鉤子。”
說著雙手抱著槍開始射擊,隻是這小姑娘的槍法實在難以恭維,打了半天沒見鉤子動一下。
“看我的!”
令令雙槍並舉,砰砰幾槍,鉤子迸出火花,搖晃了一下。
“如何?”他得瑟地吹了下槍口冒出的煙。
“臭美!”
這邊槍聲一響,倉庫裏立馬響應起來,劈裏啪啦得格外熱鬧,裏麵的人在打門,門外的人在射鉤子,各唱各戲,這跟令令想象中瀟灑帥氣的突襲完全不一樣嘛!
與此同時,倉庫角落的天花板上,一扇排氣鐵窗被一腳踢開,鐵窗落下的瞬間被一根白尾巴鉤住,沒有發出一絲響動,隨後歌丘的身體從通道裏鑽了出來,兩隻腳撐住管道內壁,像蝙蝠一樣倒掛著。
趴在掩體上的匪徒們毫無戒備地暴露著後背,有個人伸手撓了撓屁股,全然不知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