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安妮在哪?”
除妖隊所在地附近的街上,狡玉和令令興衝衝地趕來,狡玉手上還拿著路上臨時買的小禮物,一隻小熊玩偶,可是迎麵走來的歌丘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狡玉,那小女孩殺了自己的養父母,是真的嗎?”
“什麼!?”
狡玉當然知道這件事,她驚訝的是歌丘怎麼會知道,難道……
當從歌丘那裏得知事情經過後,狡玉跳腳大罵起來,“那幫混蛋,就知道照章辦事,你知道安妮的養父母怎麼對待她的嗎,那對禽獸把她關在地窖裏,給她吃豬食一樣的飯菜,還打斷她的手腳去騙保險金!這種人渣,就算是我們也會殺掉的!”
說著,狡玉的眼睛裏泛起淚光,安妮的身世實在太可憐,所以當初她才要拉她一把,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失之交臂。
“有這種事情嗎?”歌丘沉吟著,“可是,那畢竟是殺人……”
“那個,我插一句,殺人就這麼嚴重嗎?”
令令說這話是因為,特攻隊一直在殺人啊,雖然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家夥,就算被捕也妥妥是槍斃的。
“你以為呢?”狡玉反問。
人和妖共處的最基本原則,或者說基本底線隻有一條,人不傷害妖,妖不傷害人,除妖師正是為此而存在的,特攻隊這個例外是歌丘手刃上一任隊長之後才爭取到的,遲秋默許了特攻隊的存在,要知道每次特攻隊懲戒惡人之後,遲秋都會在報告上寫“數名惡徒在交火中被擊斃”糊弄過去。
特攻隊是法外正義,也是殺人的暴力團,可以說沒有遲秋,也就沒有特攻隊。
回到這件事上,無論安妮出於什麼理由,她年滿一歲,是一隻有行動能力的妖,並且殺掉了兩個人類,就算遲秋再怎麼袒護特攻隊,也不敢徇私枉法。
聽完歌丘的講述,令令失望地問,“那那個安妮會被怎麼樣?槍斃嗎?”
“坐牢吧,大概會被送到一個叫管治所的地方,那地方關的都是妖,他們在那裏要用超高強度的勞動來贖罪,有些罪大惡極的甚至被判了一千年。”
“你怎麼這麼清楚?”
“我們是黑社會。”
“難道電影裏那些情節,老大殺了人讓小弟去頂缸什麼的,你也幹過?”
歌丘微笑作答,“我接觸過,但我沒做過。”
“啊啊啊啊!”狡玉一陣抓狂,“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安妮救出來吧!”
“有辦法嗎?”歌丘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跟除妖師對著幹是不可能的,“能想的辦法隻有給她請個好律師,也許能減到十年二十年的刑期。”
“她隻是個孩子啊姐姐,她本應該過著美好的童年,可是她一生下來就是孤兒,然後又被一對人渣虐待,結果又要去坐牢,把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浪費在跟人渣、罪犯共處的地方,等她出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不,這太不公平,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說的很對,但……”歌丘看上去很沮喪,但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休鬥馬岱!”令令打斷她倆,“安妮殺人的時候,現場有目擊者嗎?”
“沒有……”狡玉恍然大悟,“你是說,派個小弟去頂罪!好主意哎姐姐,我去幫裏說一聲,誰願意去,出來就給個堂主當!”
“胡鬧!”歌丘低聲喝斥她,“隨便犧牲小弟,就算有人願意,我也不允許!”
“那我去好了,就說是我路過那裏,看不慣,把人殺掉了!”狡玉的口氣聽上去不像是在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