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玉率領的第二隊的任務是封鎖通道,把冬幫的大批人馬阻擋在外麵,為第一隊爭取時間,沿途可能會遭遇一些零星的敵人,危險並不亞於第一隊。
除狡玉、鬥花以外,這一隊還有任馳、明威等幾位堂主,索倫斯也被編進這個隊伍裏,他的妖技既可以正麵交戰,也可能當作感知技使用。
第二隊前進的途中已經幹掉了一些落單的敵人,己方卻未損一人,狡玉漸漸有些洋洋自得,然而這時她卻聽見泠泠清音,從前方飄過來。
“二姐,前麵有很多人!”一名小弟說。
“該死,被看穿了嗎?”
這幫人居然埋伏在這條必經之道上,實在是棘手的很,此處是位於建築中軸線上的一間前廳,扼守著走廊以及去往聚義廳的通路,株守此地之人已經把大廳的門板卸下,坐在裏麵款款操琴,一副恭候多時的架勢。
從妖氣判斷,裏麵至少有三十多人,人數遠超過己方。
“貴賓臨門,怎麼不進來坐坐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雙方隔著一道牆,隻聞其聲,卻不見其麵。
見這邊默不作聲,男人隨性彈了一段《十麵埋伏》,演技浮誇地說,“我隻有琴童人倆個,我是又無有埋伏又無有兵。你莫要胡思亂想心不定,你就來來來,請上城樓聽我撫琴。”
“騙鬼啊,影子都看見了!學你妹夫的空城計!”狡玉怒罵。
“想不到來的人居然是狡二姐,不才姓倪名震,蓑字輩,恬居玉衡堂堂主,今日有緣在此相會,實在榮幸之至!”
“廢話真TM多!”
“哈哈哈,姐姐果然風流灑脫,無拘無束,其實不才對姐姐仰慕已久,可惜一直無緣一睹芳容,不知可否移步就前?”
“睹你個大頭鬼!老娘挖掉你的狗眼信不信?”
“哈哈,不才隻是在這裏看風景而已,絕無傷害姐姐的意思。”
叫倪震的這個家夥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十分親熱,劍拔弩張的兩拔人十分尷尬,這到底打還是不打?尤其是倪震那邊,剛打過雞血,非常想殺人,忍得很辛苦。
“嗬,聽起來,你和冬幫那群莽夫不太一樣。”
“其實……不才愛慕姐姐久矣,今日得見,內心無比激動!”
說著,琴聲悠揚響起,有人當場飆血三升,兩軍陣前,主將居然在表白……在表白……表白!
狡玉計上心頭,於是發起嗲來,“哎呀,人家還沒有男朋友,不要對人家說這種話,人家會很困擾的~”
“啊,好想去死!”鬥花作出一個拿頭撞牆的動作,其實大家也很有同感。
琴聲突然變得歡快起來,好像主人此刻的心情,倪震從容道,“其實不才容貌尚佳,家產也還殷實,卻一直單身,每到深夜,輾轉難眠,便撫琴長歎。”
“你長歎不長歎,跟人家又有什麼關係嘛~”
狡玉嘴上說著,衝身後的人打起手勢,原本置身五裏霧中的大家突然打起精神,她低低地說,“安妮,待會看我手勢,讓提伯斯衝進去,隨便殺!”
安妮聞言,認真地點頭,眼中流露出久違的興奮。
“姐姐的聲音真是讓人骨酥筋麻,可否請姐姐進來一敘。”那邊廂,倪震又開始撩妹了。
“你手下那麼多人,人家怕怕的哦!”
狡玉繼續用手勢布署,讓索倫斯和任馳側翼掩護,鬥花隨她去擊殺主將,其它人牽製小弟。
“好好好,我這就讓他們退下。”倪震說。
“好了嗎?”
“好了,姐姐你進來吧。”
“那我來了哦!”
狡玉舉起一隻手掌,每個人都繃緊神經,準備血戰!
這時,狡玉的手向下一砍,安妮將小熊朝庭院中拋去,大喊一聲“提伯斯,上吧!”,熊熊火焰旋即包裹她纖細的身軀,隻見那頭火焰巨熊橫衝直撞地殺進前廳,琴聲戛然而止,那裏立即傳來一陣淩亂的動靜,撕咬聲、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殺!”
一聲令下,眾人隨著狡玉衝了進去,可是門內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地上到處是布偶熊的殘骸,小弟們好端端地站在兩側,慘叫聲和哀嚎聲正是從他們嘴裏發出的,至於撕咬聲,是一個變成巨熊的小弟正在旁邊撓柱子,一邊撓一邊嗷嗷叫,倪震則端坐正中間,正在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