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霽俏臉通紅,櫻唇半咬,杏眼飛嗔,儼然一幅美人薄怒圖。
蕭翼不僅沒有被勾起怒火,反而起了還想逗逗她的念頭。
蕭翼斜睨了她一眼,很不滿的說:“你怎麼又胡亂扣帽子?我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更何況,我何時答應你,不拿回來的?”
柳霽被噎得沒話說。剛才那詭異的紗帽,明明就是麵前的人暗地裏搗的鬼。
可惜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
柳霽看著蕭翼,神情鄭重說:“你趕緊將荷包還給我,等我離開這裏,我自然會將玉佩還給你。否則,小心招災。”
蕭翼見她眼珠亂轉,知道她又再想鬼主意,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打開荷包,說:“我的玉佩,還是我自己收著放心。”
他慢悠悠的將玉佩從荷包裏拿了出來,示威似的在柳霽麵前晃了一晃,說:“你看,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我了,隻怕,你還是要乖乖地留下來,好好學學規矩。”
此時,柳霽反而鎮靜下來,歪頭看著蕭翼,說:“你確定?”
她笑了一下,又說:“你信不信,我這就要離開了?”
柳霽那一笑,宛若花開,看的蕭翼一呆。
他聽了柳霽的話,正要回答不信,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來了。
吃驚之餘,蕭翼連忙查看自身,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動不了了,四肢也沒了知覺。
這感覺和上次在玉龍峰頂吃癟的那次很像,但是這次似乎比上次好,沒有中毒的跡象。
他瞪向柳霽,氣憤的眼神分別在說:“妖女,你又做了什麼?”
柳霽見狀,美的心花怒放,開心地說:“哈哈,我又贏了。”
她驕傲的看著蕭翼,說:“那個蕭翼,你一定不知道吧,我這個荷包,裏麵抹了一層薄薄的美人三笑麻,這個麻藥極是霸道,你略吸入一點,便會全身麻痹。不過你放心,這次不是**,不會傷害身體。”
說完,她走到蕭翼身邊,秉住呼吸,小心的將玉佩從蕭翼手裏拿了出來,包在一塊軟布中,然後放入懷中。然後又將蕭翼另一手裏拿著的荷包拿了過來,掛在腰間。
做完這一切,柳霽看著蕭翼快要冒火的眼神,嘻嘻一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出不去?哼,你以為我隻會下藥和輕功麼?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其他本事。”
柳霽伸手就將蕭翼懷裏的銀票和令牌掏了出來,她將銀票納入自己懷中,又掂量了一下令牌,說:“銀票本就該是我的,我拿走了,至於這令牌麼,我就用一次吧。”
她略一思考,上下打量蕭翼,嘀咕了一句:“沒有辦法,保險起見。”說完,很不情願的走到蕭翼身邊,開始脫他的外袍。
蕭翼見狀,臉一下子變得鐵青,他全身動彈不得,隻能緊盯著柳霽,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柳霽裝作沒看見,三下五除二的將蕭翼的外袍脫下,看見蕭翼的窘態,頑心大起,順手在蕭翼胸前拍了兩下,調侃道:“身材不錯。”
蕭翼得臉刷一下從鐵青變成蝦紅。
柳霽看著好笑,又想起剛才這人占上風時,那囂張的模樣,頓時惡從膽邊生,決定將惡心進行到底,便又伸手抬起蕭翼下巴,故作端詳之態,然後調笑著說:“長得也不錯。”
蕭翼眼神如刀,刀刀淩厲的飛向柳霽。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薄,還在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
柳霽自小便扮作男孩,又在男孩堆裏長大,生性頑劣,對於男女大防之事,並不是很上心,作弄起蕭翼來猶如往日裏和自家師兄鬥嘴一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