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看到仙劍派長老的樣子,忙轉過頭,看到元宵和仙劍派長老描述的症狀是一般無二,心揪了起來。
“阿羞!”
“別吵!”
阿羞冷著一張臉,往藥缽裏倒著一些火紅色的液體,液體很快將透明的那滴血液淹沒了,阿羞用一根透明的琉璃棒子攪著攪藥缽裏的藥液,隨著琉璃棒的攪拌,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開來,取代了那個奇異的香味。
阿羞沾了一點藥液,往元宵的鼻間擦了擦,元寶和仙劍派長老驚訝地看到元宵的脖子側方有輕微的蠕動,慢慢往元宵的臉上移動,漸漸地,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元寶和仙劍派長老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的時候,一條細長的透明的小蟲子從元宵的鼻孔中慢慢爬了出來,爬進了阿羞準備好湊在元宵嘴邊的藥缽裏。
阿羞嘴角微勾,撥了撥那條透明的小蟲子,被惹怒的小蟲子仰起頭,露出尖利的牙齒,對著阿羞尖叫兩聲,隨即元寶和仙劍派長老就驚悚地聽到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也就分分鍾的事情,一群透明的但比藥缽中的小蟲子小上幾倍的小蟲子們爬了進來。
阿羞手上出現了一片散發著清香的樹葉,放到嘴邊輕輕吹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透明小蟲子隨著樹葉吹出的音律搖擺著身軀,透明的曲線給人一種從骨子裏發麻的感覺。
蟲子們自相殘殺著,透明的血從身體裏流出,但蟲子們卻一點都無所知覺,就像是沒有絲毫的神經一樣,那條從元宵體內爬出的蟲子安靜地躺在一旁,似乎是冷眼旁觀著這場爭鬥。
約是兩三分鍾,很短的時間,那群蟲子幾乎全都死了,就隻剩下一隻透明的蟲子在蟲液和藥液中爬行著,爬向躺在一旁的蟲子。
“吱吱!”
老鼠一般的叫聲,很尖銳。
躺著的蟲子抬起頭,像是一個驕傲的女王巡視著自己的臣子,那條從群戰中脫穎而出的蟲子興奮地衝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那條大蟲子,和普通的蟲子的血液顏色不同,粉色的蟲液從傷口中淌出,逐漸和藥缽中的液體混在了一起,漸漸地,兩條蟲子都不動了,身體也慢慢融化了。
阿羞抓住元宵的手指,將她的手指伸進藥缽中,昏睡中的元宵手指微微刺痛,眉頭皺著,嚶嚀一聲就要醒轉過來,阿羞忙將藥缽收了回來,又把元宵的手放回原處。
元寶和仙劍派長老驚訝地看到元宵臉上的黑色斑點和滾燙的紅色褪去,元宵睜開了眼睛。
眨眨大眼,元宵有些恍惚,這個圍帳,這個天花板,兩張滿是汗水的臉,還有阿羞哪淡淡地笑容。
發生什麼事兒了?
對了,是那個該死的青城派居然不顧所謂名門正派的麵子,暗地裏下跘子,在擂台賽中給仙劍派下那麼陰毒的東西,還好陳若虹姐姐不是死守規矩的呆子,那些個仙劍派的子弟也不是傻子,能夠接受她的理論,拿些毒藥防身了,不然……真會被青城派陰得奪了比賽的首貫。
該死的青城派,該死的毒,該死的……阿羞!居然沒能防備青城派的毒手,差點功虧一簣,還說是研究醫毒的呢?連這個防備都沒做好!真是……
風情萬種地瞪了阿羞一眼,元宵懶懶地伸手,搭著元寶的手起身坐好。
“主人,你要不要回禮?”
“怎麼?那些個青城派在擂台上的那些毒還不夠?”
元宵哼哼一聲,鬆開元寶的手,用厚厚的被子擦著元寶臉上的汗水,仙劍派長老想要引起元宵和阿羞的注意,好給他的弟子們解毒,可是老臉又開不了口,焦急得直瞪眼。